老君像等等都放在迷宫之中,谁也不去多瞧上眼。
千馀年来,沙漠变迁,树木丛生,这本来已是十分隐秘古宫,更加隐秘。若不是有地图指引,谁也找寻不到。现在当地所居哈萨克人,和古时高昌人也是毫不相干。
瓦耳拉齐在中原时学文学武,多读汉人书籍,所以熟知唐代史事。李文秀虽是汉人,反而半点也不知道,也不感兴趣。她听瓦耳拉齐气息渐弱,说道:“师父,你歇歇吧,别说。这个汉人皇帝也真多事,人家喜欢怎样过日子,就由他们去,何必勉强?唉,你心里真正喜欢,常常得不到。别人硬要给你,就算好得不得,不喜欢,终究是不喜欢。”瓦耳拉齐道:“阿秀,……孤单得很,从来没人陪说过这麽久话,你肯……肯陪著麽?”李文秀道:“师父,在这里陪著你。”瓦耳拉齐道:“快死,死之後,你就要走,永远不会回来。”李文秀无言可答,只感到阵凄凉伤心,伸出右手去,轻轻握住师父左手,只觉他手掌在慢慢冷下去。
瓦耳拉齐道:“要你永远在这里陪,永远不离开……”他面说,右手慢慢提起,拇指和食指之间握著两枚毒针,心道:“这两枚毒针在你身上轻轻刺,你就永远在迷宫里陪著,也不会离开。”轻声道:“阿秀,你又美丽又温柔,真是个好女孩,你永远在身边陪著。生寂寞孤单得很,谁也不来理……阿秀,你真乖,真是个好孩子……”两枚毒针慢慢向李文秀移近,黑暗之中,她甚麽也看不见。
瓦耳拉齐心想:“手上半点力气也没有,得慢慢刺她,出手快,她只要推,就再也刺她不到。”毒针寸寸向著她面颊移近,相距只有两尺,只有尺……李文秀丝毫不知道毒针离开自己已不过七八寸,说道:“师父,阿曼妈妈,很美丽吗?”瓦耳拉齐心头震,说道:“阿曼妈妈……雅丽仙……”突然间全身力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提起右手垂下来,他生之中,再也没有力气将右手提起来。
李文秀道:“师父,你直待很好,会永远记著你。”在通向玉门关沙漠之中,个姑娘骑著匹白马,向东缓缓而行。
她心中在想著和哈萨克铁延部族人分别时他们所说话:苏鲁克道:“李姑娘,你别走,在们这里住下来。们这里有很好小夥子,们给你挑个最好做丈夫。们要送你很多牛,很多羊,给你搭最好帐蓬。”李文秀红著脸,摇摇头。
苏鲁克道:“你是汉人,那不要紧,汉人之中也有好人。汉人可以跟哈萨克人结婚吗?嗯。”他搔搔头,说道:“咱们去问长老哈卜拉姆。”哈卜拉姆是铁延部中精通“可兰经”、最聪明最有学问老人。
他低头沈思会,道:“是个卑微人,甚麽也不懂。”苏鲁克道:“如果有学问哈卜拉姆也说不懂,那麽别人是更加不懂。”哈卜拉姆道:“可兰经第四十九章上说:『众人啊,确已从男女创造你们,使你们成为许多民族和宗族,以便你们互相认识。在安拉看来,你们之中最尊贵,便是你们之中最善良。』世界上各个民族和宗族,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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