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刘十三说：“
警告你，以后不要再缠着牡丹，见
次
他冲牡丹笑笑：“没关系
，过来就是跟你说句再见，昨天火车开得太快，没来得及。”
刘十三觉得这几句话基本得体，交代关系，解释剧情，甚至非常礼貌。围观群众纷纷面露不屑，对刘十三角色设定感到失望，还好小平头能推动剧情，他大笑声：“你开玩笑吧，你算哪门子男朋友，她大就认识，每晚都跟睡在起，你算个什
东西？”
小平头用手指戳刘十三胸口，戳顿：“你，算，个，什，，东，西。”
刘十三阵恍惚，想起这两年许多清晨。
许多清晨，他站在校门口站台，等牡丹回来。雾气没散，她从雾中跳下车，轻盈地向他走来。
二楼顶着毛巾女生喊：“音量大点！”
小平头估计听到
，真大声重复遍：“是她男朋友！你找她干吗？”
这个体贴举动降低观看门槛，博得观众好感，有人说：“看来那个172公分是想挖墙脚，被180公分撞到。”
旁边有人提问：“为什挖墙脚172公分好像很难过？”
立刻有人解答：“注意观察墙脚，显然不喜欢被他挖，这失败当然难过。”
观群众可以看到，他在数秒之间完成疑惑，很疑惑，非常疑惑情绪表达，像在解道立体几何题。
牡丹问：“你怎来？”
刘十三问：“他是谁？”
小平头也问：“你是谁？”
三个问题无人应答，却把紧张气氛层层推向高潮。
他从没问过，也许勤工俭学上夜班，也许朋友家过夜，也许亲戚在城里有房子呢。没什好问，他这告诉自己。他突然明白，那些清晨他没有问，其实是从牡丹眼神中读到，你别问。
他根本就是知道，旦问出口，他就再也无法站在站台，等待那辆车。
想念在雾气中游荡，往事也是。全部扭曲，飘忽，呈现空旷画面。
牡丹紧张地拉着小平头：“不要说，你先回去。”
小平头看到刘十三言不发，失魂落魄，已经被他完全轰碎，决定继续演讲，对牡丹说：“回头跟你算账。”
刘十三没有搭理小平头，盯着牡丹：“为什不告诉？”牡丹没说话，他低下头：“你早点告诉，也不会缠着你。”
小平头怒槽满，虽然他增加音量，面前两人却没跟他交流，他只好动用肢体语言，揪起刘十三衣领。
四周片高兴欢呼。
小平头说：“你什意思？”
牡丹也低下头，眼泪流到鼻尖。刘十三心越来越痛，不再逼问，努力缓和地对小平头解释：“不知道你们在起多久，但就在昨天，还是她男朋友，两年男朋友。”
屋檐下女生低呼：“开始开始。”在场所有人仿佛等待歌剧开场，保持客套安静，但按捺不住期待神色。
就在对峙三人沉默间歇，女生宿舍五层楼窗户全开，顶着各种发型脑袋探出，又缩回去，然后打个伞继续观看。
小平头首先沉不住气：“他谁？”
牡丹说：“以前同学，找有点事，你先走，上班别迟到。”
小平头是有智商，他不可能走，开始回答刘十三：“是牡丹男朋友，你找她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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