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
话，
就真
无所有。”
刘十三攥着最后四百块，加快脚步，走进蓝天百货。店铺临近打烊，他问老板：“你们负责安装吗？”
老板点头，刘十三摊开手掌，说：“两百块买灯泡，送到门口烧烤摊。百块买线材。剩下百块，是给你电费，能用多久是多久吧。”
刘十三远远望着老板把灯串挂起来，应该有几十个，正好绕着烧烤摊周。
这座城市夏夜，在刘十三路过四年街道，有个烧烤摊如同小小宫殿，明亮光无处不在，老太和孙女惊奇地仰脸打量，眼睛里都是星星。
9/
坐下，写作业孙女眯着眼睛冷笑，刘十三咬牙说：“没钱。”
孙女说：“知道。你直没钱。”
刘十三又说：“很努力，但从来没拿到过工资。对自己说，可以更努力，可快被辞退。”
孙女压根儿不理他，推着本子说：“帮检查下作业。”
刘十三眼泪止不住，说：“是不是真不行？”
小学六年级时学校组织春游，去县城天文馆。头顶布满恒星和旋涡，罗老师喋喋不休，好像会催眠，刘十三思维随着她声音离开地球，离开银河系，来到极遥远极遥远地方，他感到恐惧，回头发现地球缩成小光点，渺小得等于不存在。
刘十三躺在出租屋，飘进记忆中浩瀚宇宙，无穷空间浮起画面，是个姑娘，那姑娘好像扎着马尾辫，笑意盈盈，那姑娘又像站在火车站台，背影被汽笛声拉长。
自己喝几罐米酒，哪儿来米酒，奇怪，怎
王莺莺在说话，你说干就干啊，好吧好吧，尊老爱幼，干杯。
二〇六年初夏，刘十三醒过来时候不知身处何方，有种回到老家幻觉。阳光威严地穿过小窗，刺进他眼皮，空气里还有腌菜和炒洋葱味道。
“有很重要事情，
老太端着饭过来：“先吃饭。”
刘十三低下头，盘热气腾腾炒饭放到他面前，加蛋，还有午餐肉和金针菇，豪华得不成样子。
囡囡说：“你帮改作业，这顿当请你，奶奶，从零花钱扣。”
老太说：“请什客，你这小个人，花钱大手大脚打死你，送。小炮子，人有口饭吃，还怕什，到哪里没有口饭吃。”
刘十三真饿，他挖勺饭塞进嘴里，所以说南方烧烤摊就是厉害，蛋炒饭都做得蓬松柔软，菜油和鸡蛋香气饱满地灌进灵魂，暖融融让人又想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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