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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火灶台早就不用
，摆满瓶瓶罐罐，从胡椒到孜然，
应俱全。电磁炉炖着山药排骨汤，豇豆炒完
“年做单，
以为侯总是企业家，原来是慈善家，想歌颂侯总。”
“多谢大家
夸奖，不敢当，是这
想，年完成单，如果做到，那是微乎其微成功；如果做不到，那是旷古绝今失败。也好让小刘认清自己，早点规划下半生。”
刘十三深深吸口气，打行字：“这样不太好，年话，千单吧。”
工作群再次沉寂。
刘十三又补行字：“加上侯总安排那单，千零单吧。”
工作群弹出几条新讯息。
“侯总今天晚上聚餐，们订几个人座？”
“哦，这个吴嫂来统计吧，试用期就算，不用来。”
“好侯总，小刘正好也请假。”
“请什假？年假吗？那不如请年假好。”
八蛋，不把你拖回来，死在外面都不知道！昨天进门，看到你惨得……哎哟，惨得不行，心疼啊……”
刘十三跟在她屁股后头，义正词严：“住口，不要假哭，你怎知道住哪儿？谁跟你告密？你是不是预谋很久？”
王莺莺：“不跟你说，要炒豇豆，山丹丹那个开花哟红艳艳……”
沟通失败，刘十三回房间给手机充电，发现未读微信几百条，首当其冲是自己被拉进工作群。他心跳加速，进公司群，某种意义上，也算被个集体接纳。
群里信息向上拉，都是抢红包讯息，夹杂员工们表情包，喊着恭喜侯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
“刘十三，你有种，你要能做到，这个经理位置让给你。”
“那也不用，叫声爸爸好。”
“去你妈，你要不行，跪下来叫爷爷。”
“开玩笑，不跟你玩乱伦。做不到，离开这个公司，也不待在这个城市。做到，不用你付出什，这是给自己目标，跟你没关系。”
发送完最后条，刘十三再也不看回复，手机锁屏，走到窗前发呆。
“没关系侯总，小刘不领工资，请多久假对公司也没影响。”
“这样，作为新时代领导，做个决定，给小刘放年假，在这年里，小刘只要完成单业务，代表全公司欢迎他归队。”
工作群沉寂几秒，噼里啪啦弹讯息。
“侯总这是有大将之风啊。”
“什大将之风，秦皇汉武，不过如此，数风流人物，还看侯总。”
刘十三手指慢下来。
在这个群里，他能看到第条终归出现，是张照片，KTV包厢内，男女面对面，男正在给女戴戒指。
刘十三感知从未如此敏锐，他听见风自林间来，像轻柔手抚摸每株植物，有点潮湿，因为风里盛着小溪潺潺流动声音。然后这些像潮水般退去，早蝉鸣叫层层涌上来，仿佛将他包裹进刺痛皮肤麻布袋子，又闷又暗。他开始耳鸣，体内演奏交响乐，最主要乐器是心脏，血液焦躁地涌动，嘴唇发麻，头顶开裂。
刘十三发现，起初是前女友嫁人悲伤，接着是自己不可描述愤怒。
生气毫无意义，他从小告诫自己，但现在他极其愤怒，气炸，用智哥话说，气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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