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莺莺郑重点头：“非常非常重要。”
小孙接过去：“
拿回店里，找师傅看看，看能不能转录。先说好，希望不大，弄坏
也不怪。”
王莺莺连忙点头：“不怪你不怪你，谢谢啊，谢谢你小孙。”
小孙开动电动车，走出十来米，王莺莺还在后面喊：“路上小心，谢谢你啊小孙。”
王莺莺坐回院子，桃
小孙说：“说明书
看就懂，很简单。”
王莺莺拍他后脑勺：“是文盲！你们不给文盲服务？”
小孙下车，手把手教会她。王莺莺试两次，觉得挺好用，看小孙想走，忙喊：“等等！”她匆匆进屋拿个随身听：“帮阿婆看看，这个能不能修？”
小孙翻翻：“太老啦，不过原理简单，能修。”
王莺莺期盼地看他：“里面
磁带呢？”
她算着时间，最后滴蛋液倒入铜勺，煤球炉开始降温，她满意地点头，点都不浪费。
瓷盆中盛着用料酒香油食盐腌过肉末，王莺莺细细剁好小葱拌进去，又剁碎小堆马蹄，起搅和均匀，再用调羹挖取，裹入蛋皮，用蛋液封边。
个个圆胖蛋饺很快铺满竹匾。
刘十三回家，蛋饺下入蹄筋高汤，滚点肉圆蚕豆进去，顶饱又好吃。
这道菜朴素，费时，好处是有吃不完蛋饺，可以捞出来放进保鲜袋，到冰箱冻住，等十三回学校时候可以带上。他说吃泡面时候放个进去，面泡好，蛋饺也化开，吃得比别人高级。
突然说：“原来是这样啊。”
“怎样？”
“结婚，生个小孩，被叫妈妈感觉。”
程霜摸摸球球柔软头发：“还以为自己没机会体验。”说完她冲刘十三笑笑，满足地搂紧他胳膊：“孩子他爸，回家。”
刘十三瞬间身体僵硬，听着自己本能地回答：“好。”
小孙拿出磁带，有点意外：“这磁带得多少年？磁粉快掉光，估计带子碰要散。”
王莺莺小心地恳求：“那你修好它？”
“磁带不能修，你懂吧？”
王莺莺怔怔地捧着随身听：“点办法都没有？你这
聪明，懂科学，也没有办法？”
小孙心软，想想，问：“磁带里面东西很重要啊？”
这时候才想起，外孙已经不上学。
有人敲院子门，王莺莺擦擦手，是镇上电器行小孙，骑着电动车，递过来个长方形小盒子：“阿婆，你要是不是这个？”
她接过来拆开，是支样式稀奇古怪笔，皱眉说：“要录音机，能录声音那种，你带个笔给干什？不要。”
小孙笑嘻嘻：“这叫录音笔，现在大家都用这个录音，电视上记者都用这种。”
王莺莺颠来倒去地看，搞不清名堂：“怎用？”
9/
煤气灶、电磁炉虽然方便，但有件事情只有煤球炉才能做到完美。王莺莺打开炉子小门，换下燃得正旺两块，垫进去粉灰色旧煤球。
这样火候不会太过，温度不徐不疾上升，刚好摊蛋皮。
长柄小圆铜勺，刷上层薄薄菜油，倒进去蛋液。王莺莺轻轻转动手腕，圈圈，蛋液均匀地晃上勺壁，晃成小碗大小，蛋皮金黄香嫩，筷子挑，落到竹匾上备用。
灶头上煨着蹄筋，日头出来开始炖，现在已经软糯，往外扑着脂肪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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