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十三沉默下,说:“帮你打掩护,别人看到,就说是不要脸让你拿。”
球球瞪大眼睛:“难道你以为白拿?会儿靠递烟送酒,大家都知道,没人会管。”
刘十三惊奇:“感觉你混得比好。”
球球冷笑:“说得好像有人比你差似。”
牛大田东张西望,远远地喊:“十三,你在这儿啊。”
说到这里,老陈停,他感觉交代完毕,继续打气球。
他讲述近乎平淡,刘十三莫名觉得还挺可靠。
他不嫌弃她身世孤寒,工作古怪,她也不嫌弃他离异,有俩孩子,谁能想到呢?天南海北互不相干人,人生路走这长,眼看放弃希望时候,他看见她泪水。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刘十三想想,有点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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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婷婷婚礼定在十,国庆假期,比较仓促。刘十三和程霜去帮忙,见到老陈,如毛婷婷所说,看着显老,但人实诚,憨笑递烟,话也不会说。
刘十三蹲在地上,跟老陈打气球,随便聊天:“婚礼后你们就走?”
“回广州。”老陈言简意赅,附带招牌憨笑。
“听说你有小孩?”
刘十三循声望去,大吃惊,几天没见,牛大田刻苦读书,居然读出近视眼。他推推鼻梁上眼镜:“别看,平光,装装样子。”
刘十三问:“秦小贞呢?”
“调休,中午得去换班。”牛大田有点失落,“以为今天能跟她坐块儿,英语听力都不做就赶来,没想到银行这跟过不去。换以前,就去银行泼油漆。对,问你,当年
十月日,水晶酒店,紫白粉间隔气球拱起道门,迎宾桌上摆满玫瑰和千纸鹤。毛婷婷喜帖送得多,镇上人家纷纷来。刘十三犯着嘀咕,王莺莺这会儿还没到,不像她为人,宾客入席,没瞧见她身影。
刘十三晃悠圈,发现自助区有个眼熟书包在晃动,球球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伸手,不停把糕点往书包里塞。刘十三蹲她旁边。“你吃得完吗?”
球球吓跳,张开口书包哗啦啦往外掉东西,瓜子酥、鸡蛋糕、巧克力,更过分是她用塑料袋装整只烧鸡。球球没好气地白他眼,手脚麻利地塞回去。“因为吃不完,才要带走啊。”
说得有道理,刘十三继续问:“不带点值钱,拿这多鸡蛋糕干吗?”
球球嘿嘿乐:“爸最喜欢吃这个,带回去他能开心得蹦起来。”
“嗯,俩。”说到孩子,老陈笑,鱼尾纹丛生,竖起两根粗壮手指头,“男孩八岁,女孩十岁。”大概看出刘十三对他不放心,老陈难得多说几句:“跟她在葬礼上认识。”
“啊?”
老陈丝毫不嫌晦气似:“在开发区做楼盘,同事父亲过世,跑来参加追悼会,看到她。当时想,哪个亲戚,哭得真伤心。看她大半天也不吃饭,就喝口水,拿个馒头去招呼声。然后知道她不是亲戚,是工作来。”
刘十三想问,你不介意她工作?看老陈捡到宝表情,立刻明白,他肯定不介意。
“本来准备第二天回去,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早上到客运站,心想不成,掉头又回来,在宾馆住着,不好意思找她,总算等到她去面馆吃饭,终于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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