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已来不及
明天就会可惜
今天嫁给
好吗
音乐声中，毛婷婷和老陈接吻，孩子撒着花瓣。刘十三裤兜里手机嗡嗡振动。王莺莺总算回电话
，他松口气，接通电话。
听筒里有奇怪
喧嚣，王莺莺声音紧张到尖锐：“球球在哪里？”
柜员退得很远，瑟瑟发抖，看着王勇掏出
把字条。银行人见过，王勇拿着这些欠条取钱，不是次两次。
经理冲柜员焦急地打手势，柜员颤抖着取出沓钞票，丢在柜台上。
王勇高兴得涨红脸：“要有中国人民银行字样，要张张。”
柜员丢完钱，退回去，连连指着钱，话也不敢说。王勇跟她唠家常：“女儿开学啦，买课本，买球鞋，买吃，谢谢你，谢谢你啊。”
闫小文带着几个年轻民警，这时候刚刚冲进银行。
没想到五大三粗老陈还有昵称，宾客们笑得更厉害，但台上两个人却哭得稀里哗啦。刘十三大力鼓掌，别人眼光重要吗？他们两个人很认真，认真地幸福着，这才重要。
鼓掌声渐起，工作人员不失时机地放起《今天你要嫁给》，大家应声鼓掌，音浪席卷整个大厅，所有人包裹其中。
5/
身前人群轰然骚动，尖叫连连，王莺莺被推把，差点摔倒。
“他走过来！到银行来！”
看毛婷婷，化完妆真美，穿着白婚纱，脸上却笑得勉强，说：“等人吧，可她明明知道不会来。”
程霜撇嘴：“摊上毛志杰这样弟弟，烦。”
音乐变得欢乐高亢，司仪宣布：“请新郎说出誓言，为新娘戴上婚戒！”
保管婚戒花童是老陈儿子女儿，特地从广州接来参加婚礼。男孩打开盒子，女孩递给老陈，老陈单膝跪地，递上戒指，颤抖着嘴唇，半天开口，张嘴，把麦炸。
“老婆！”
刘十三莫名其妙，抬眼看看场内，球球分完烟，小书包鼓鼓囊囊，贼眉鼠眼又喜不自胜地朝他跑来，手中扬着条留给王莺莺中华烟。
“在这儿，怎
？”
“你定要把她看紧，哪儿也不许她去，听到没有？定要看紧她！”
婚礼现场音响声大，电话那头闹哄哄，讲话听不清楚，刘十三问：“你在哪儿
6/
听说
手牵手
跟起走
创造幸福生活
“疯子过来！”
“快关门啊，保安呢？！”
满身脏污王勇提着斧子，人潮像被劈开，他走进银行，那把斧子沾着血。人们后退，再后退，最内层人脊背贴到大厅四壁，被挤得大喊大叫。
王勇走到柜台：“取钱。”
他脸上看不出狂,bao痕迹，带着腼腆微笑，似乎在说，不好意思麻烦你。
麦克风鸣音不止，宾客大笑，婚庆团队忙上场调设备。
“老婆，认识你时候，你在哭。发誓，以后不会让你再流滴眼泪。”自觉话说得有点大，他补充句，“开心眼泪不算。”
来宾乐不可支，毛婷婷冲老陈笑笑，目光回到宾客中游移，又转向门口。
门口空荡荡。
她垂下眼睛，仿佛决定什，再抬眼，笑容满面。她擦去老陈满脑门汗，鼓励他慢慢说。老陈深呼吸，握住毛婷婷手：“永远不会伤害你，永远爱你，永远是你小煤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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