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要不要,跟你,起,翘
“什?”
“就是路过,”李燃脸无辜,“你不接电话,还说什带领全班大扫除,都看见,就你人在那儿忙活,带领个屁啊。”
陈见夏愕然。
“本来想去帮你说两句话,你们班男生也够好意思,跟群女聚堆儿叽叽喳喳逃避干活,也不嫌丢人。但想,你心理素质那差,帮你打抱不平,你再反过来怪让你在同学面前为难,里外不是人。”
于是吹来阵风,上天给他个机会。
她不敢问后来怎。
李燃笑,没头没脑地说:“看不出来你还挺机灵。”
“……为什?”
“你们班那几个人也太,没说几句就扭头找劳动委员主持公道,才发现你已经不见。跑得好。你要是在场就不好办。”
这怎能算是机灵呢,陈见夏想,食草动物不长牙只能长腿。
陈见夏不知道后来发生什。
她跑。
情势逆转,张大同乐疯,猴子在栏杆里跳脚,于是更像猴子。李真萍自然是不甘心,却不敢再说什,目光恨恨地扫向班其他几个男同学,怪罪他们没血性,被踩到头上都不敢吭声。
班男生明显没见过这耍无赖,吓着,他们大多以方程式和圆珠笔为武器,兵刃都落在教室里,此刻手无寸铁,奈何不四肢发达又站在道德制高点李燃。
于丝丝这时候才站出来行使团支书职责。陈见夏听不清她说什,但记得李燃刚出现那刻,于丝丝脸却比明晃晃正午日头还要白,别人都在看李燃,只有于丝丝扭头看陈见夏。
陈见夏心里泛起密密麻麻暖意,带着刺刺、温柔痛。她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什。
“你找到底什事儿啊?”
陈见夏急忙转移话题,边甩着手上水珠边问。
“们班下午要办个傻×班会,想装病翘。所以问问你要不要出去玩。”
陈见夏两只手垂在胸前,微张着嘴,造型像只脑残松鼠。
“你们没打起来吧?”她惴惴。
李燃摇摇头,“各扫各地,扫完各回各班。你们班那几个特别吵女生最后全跑,只留下男生干活,说是气不过,看她们就是故意,想偷懒。”
陈见夏不语,李燃推断得对,气跑是好办法,又血性又轻松,她怎就不会,她只会跑。
“看不出来你也挺有集体荣誉感,”陈见夏礼尚往来,“为你们班出头。”
李燃啼笑皆非,“那不是们班。”
该不会以为李燃是她刚才那通电话叫过来吧?
虽然清者自清,但也不能因为有自净能力就可劲儿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趁没人注意,她拔腿就跑。
见夏在主席台下洗手间仔细冲净掌上酸奶泥尘,清凌凌水流划过晒红手臂,她呆呆端详着镜中自己:束着马尾皮筋在奔跑中崩断,她披头散发,却不是美貌那种——常年扎马尾人,发丝是有折痕,没皮筋束缚依然在脑后拱起个包,怪狼狈;领子也是歪,被太阳晒得满额头油光和汗珠,要不是身雪白校服,跟拾荒者也没太大区别。
见夏低头洗脸,久久埋在掌心,感受水从指缝滴滴溜走。
再次抬起头,镜中多个李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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