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像你这
认真，做题
时候眼睛都发光，写字特别用力，断铅芯都溅到
脸上来
。”
见夏心里有点不舒服，什意思，所有成绩好里面只有认真，说笨咯？
“是，没凌翔茜聪明。”
李燃目光缓缓地从文言
陈见夏走快几步，拐弯进女洗手间，再也听不清。
这次和李燃
起学习，陈见夏没因为小鹿乱撞或者谈天说地而分心，反倒效率奇高。
“有时候看你这样做题，觉得也挺爽，行行地演算出结果，对答案，嘿，全对！挺有成就感。”
“羡慕？”
“不羡慕。”李燃打个哈欠，继续看书。
怀揣着秘密，是会让人有种巨大优越感。
当然，路过二班门口时候，撞见李燃和包括凌翔茜在内群初中同学嬉笑打闹，她也要面不改色地稳步向前。
人和人之间也真奇怪，明明是越靠越近，边界却也越来越清晰。愣头青凭着股热情往他人内心闯，总要被电网伤过次，才知道哪里需要绕着走。
陈见夏听到背后几个同样往洗手间走男生们大声聊天。
“终于放下？”
偕老。
李燃是这样人吗？肯定不是呀，她怎也得找个学习好。
陈见夏瞬间被自己势利和幼稚惊到，蒙在被子里闷笑。
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她躲在被窝里天马行空地想，会儿傻笑会儿难过，忽而觉得就这样下去也挺好，忽而又担心下次和李燃出去会不会再撞见什不该撞见人……
李燃真是让人难懂。他竟会捧着本《醒世恒言》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上个月他还给蘑菇披麻戴孝来着。
“你看得懂吗？”
“看个大概呗，非得个字个字抠它含义吗？多没劲。”
见夏翻个白眼，李燃头也不抬，准确地捻起包没开封番茄酱砸在她脑门上。
“又不是你认识唯好学生，”陈见夏嘟囔，“有什好羡慕。”
“放下什？”是李燃不耐烦声音。
“装什装，你以前不是看见凌翔茜就绕着走吗？”
“不绕着走怎办，没你们关系好，谁不知道你和她还有蒋川三个人从小穿条裤子长大。”
“受不，还是这酸，看你那正常，还以为你都好呢。”
“滚！”李燃骂完后，顿顿又轻声问，“凌翔茜最近到底怎，怎看上去没精打采？”
陈见夏忽然翻身下床，光脚站在地上。关灯室内并不昏暗，下雪夜晚总是明亮些，路灯光反射在窗棂上，窗花流光溢彩。
她闭上眼，踮起脚，轻轻地亲吻空气。
他们后来每天放学后都在麦当劳起学习，确切地说，只有陈见夏自己学习，偶尔帮李燃做两张不得不交差卷子。又在麦当劳撞见过次俞丹之后，阵地就转移到更远点必胜客——这里比麦当劳贵点点，但是有高背沙发座，遇见同学概率比较小，利于低头躲避。
但谁也没提起过那天牵手。这种躲避，究竟是在害怕什？清者自清还是心中有鬼？谁也不主动探究。
李燃不再捉弄陈见夏，在学校里遇见时，他也会配合她装作彼此并不认识。然而每每相遇过后，陈见夏背过身去离开，嘴角总控制不住地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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