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怔怔:“停在……这儿吗?”
整个世界静默几秒钟。
“见夏?”
“嗯?”
见夏本能地循声仰头,没料到李燃迅速地倾身靠近她,视野中他
“你为什不开灯?”李燃像是没话找话,说着就要站起来去摸总控开关,被陈见夏拉住胳膊。
“你不觉得关着灯坐在这里,像操控宇宙飞船吗?”
“宇宙飞船?”
“嗯。是船长,你是副驾驶。”她眼睛里闪着光。
李燃把“你是不是有病”几个字写满脸。
而此时此刻,陈见夏坐在他身边,那些矛盾与隔阂支离破碎,不知如何再提起,也没必要提。
“你说话不算话,”她半天闷出这个开头,小声又固执,“说得好听,你只会说漂亮话。你体谅难处吗?也不是不想找你,可没办法,妈和们老师直盯着。跟你又不样,你说过热就可以摘下围巾,摘又不是扔,你至于吗,你跑她们班加什油,人家用你加油吗,她都去文科班,还回二班看比赛,其实是为们班长,你算什。就算你生气你也不能……不能……”
陈见夏环抱着腿,下巴抵着膝盖,整个人缩成只球。只很唠叨很生气气球。
恋人们总以为自己在讲道理,不过是被情绪牵着鼻子走。高兴时候天地洪荒都能承诺给对方,不高兴,点点小恩惠都要讨干净。
但至少见夏现在心里是软和,自尊心壁垒也垮塌,平时不肯讲委屈和埋怨顺着墙缝流过去,浇得李燃满身狼狈。
惕地反问,“陈见夏你是不是又想吵架?”
见夏笑,摇头。
“没有啦,你真教会很多,带看到很不样世界。反正从认识你第天开始,就是个乡巴佬。在别人面前还装装,面对你,不懂就是不懂。”
“你恶心死,这有什好懂,刷第次就会第二次,又不是做数学题。”
“你知道是什意思!”陈见夏奓毛,“在真诚地跟你掏心掏肺呢你装什傻!”
见夏不好意思地松开拉着他手,李燃却也没有开灯,而是站到她面前,挡住窗外光。
现在发光是他。
“船长您想往哪儿开?”他本正经地问,还敬个军礼,逗得她笑出声。
陈见夏胳膊肘拄在扶手上,不敢看面前少年,心却剧烈地跳起来,震得胸腔发涨。半晌,她轻声说:
“就先停在这儿吧。”
李燃直挠着后脑勺沉默,听到最后只会嘿嘿傻笑。
“那不是因为着急想见你吗。……犯浑。”他软软地说。
“就这样就完?”她斜眼瞪他。
“那要怎样?”
对啊,还能怎样?见夏扳着脚指头,不说话。
掏心掏肺……李燃哈哈大笑。
刷卡进门前,李燃忽然问她:“你不怕宿舍老师联系你妈,被他们发现你夜不归宿?万再被你们老师抓到可怎办,又要跟绝交半年?”李燃语气里满满都是揶揄。
见夏不以为意,呵呵笑起来。
“哪有半年。而且绝交你也不怕啊,你可以继续去扯着嗓子给二班当啦啦队嘛,哦,当不,因为你起哄打群架,他们班被禁赛。”
陈见夏梗着脖子使小性子模样让李燃忍不住伸手去揉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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