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在同个城市呢?”
“为什不能在同个城市?
“听课有什顺不顺利,”见夏歪头看他,“难道你每天听课都很‘不顺利’?”
李燃嘁声,敲她头。
“你想过自己要读什大学吗?”见夏问。
“这应该问你吧?”
“?当然是要去能考得上最好地方,毫无疑问,”见夏语气有些骄傲,“所以你呢?”
“你是好孩子。委屈你。”
见夏听到这句话瞬间鼻酸,却倔强地仰着脖子,没有服软。
后来,李燃和见夏提起,自己见过凌翔茜妈妈,那是个有点神经兮兮女人,讲话声音很高,似乎极容易受到刺激。
“她挺不容易——不是说她妈,”李燃说,“们几个跟她比较熟其实都知道,但谁也没说,她自己也不爱聊这些。”
见夏脑海中浮现出小巷子里凌翔茜灿烂却疲倦笑容,她大方友好完全消弭见夏那点小心眼敌意。大家生来就是困兽,即使有囚徒油光水滑,不过是表面威风,最后也只能把只耳机从牢狱栏杆缝隙伸过来,和旁人共享支寻找自由歌。
儿,也拿起杯子。
“也不怪你妈,你妈最近心情不好,奶奶没,二叔那边好多事都要理清楚,难为她。家里并不差你补课这点钱,你妈可能就是觉得奇怪,你平时从来不补课,也没让她操过心,她也就顺口那问……”
“爸!”见夏打断他,“别说这些。知道。”
爸爸笑笑,摇摇头,不再解释。
见夏虽然不喜欢妈妈,但从小更多和她黏在起,很少与爸爸单独聊天,父女俩并不知道该说什。
“你去哪儿,就去哪儿。”
“就会说好听。”
“说过话哪次没做到?”
“真?考得上学校你又考不上。”
“在个城市就好嘛。”
冬天果然容易让人抑郁。她课余时间因为补课班充实起来,爸爸支持她多补几门,于是她又补化学和生物,每个星期有四天晚上都在上课,不像以前那样时时能够见到李燃。
个特别冷晚上,见夏问老师几道题,最后个从教室出来,埋头走几步,听到马路对面有人嘎吱嘎吱踩雪声音。
李燃站在路灯下,笑嘻嘻地看着她。
见夏看看左右,发现没人,于是快步奔过马路,自然地拉起他手,两人都戴着手套,但是触感依然软软。虽然已经秘密地在起段时间,每次有点亲密举动,见夏依然会羞得把头埋进李燃送那条围巾里,蹭啊蹭。两个人牵着手慢慢走,经过结冰地方,就起滑过去,摔反正也不痛。
“今天怎样,听课顺利吗?”
谈什呢?问你是不是真喜欢卢阿姨?问你们明明偏心弟弟,为什不从小把送给别人?给你介绍下李燃?
见夏转头去看窗外。室内温暖,窗子结厚厚冰花,她用食指按住,花团锦簇中,按出个融化小点。
“你以后在这边遇到事,就直接给爸爸打电话,要钱也好,心情不好也罢,都行。”
两瓶酒都喝完,见夏脸有点红,不再那气鼓鼓,点点头说:“好。”
爸爸有些不自在地拍拍她肩膀,父女感情太过生疏,做这些动作都那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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