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陈见夏态度坚定，忽然有
几分大姐姐
样子，说
不二，“你安心在家待着，把腿养好，这件事你必须听
，行吗？反正你在学校也不学习，如果只是为课间、午休和放学来跟见面，觉得没必要，你不在，反倒能安心点，落下这
多进度，得赶紧追上。”
李燃抗拒会儿，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想通，“你说得对。”
“还有半年，”陈见夏鼻
见夏等待着什，也果然等到。李燃靠近她，冰凉嘴唇因为皲裂而粗糙，却吻得很温柔，轻轻，仿佛生怕剐蹭到她、伤害到她，仿佛她随时会蒸发。
陈见夏忽然拥住他脖子，狠狠地回吻过去，唇齿交缠，舌尖贪婪地索取他身体里温度，她用蛮横无理来告诉他，她是值得依靠，她心中有头野兽，永不退缩。
是勇敢。陈见夏想。
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李燃看她眼神里有别样意味，是火焰。
陈见夏感觉到他搂着自己腰力气加重些，将她更紧地拉过去，少年紧实双臂禁锢住她，低下头，额头抵住额头，扑闪睫毛都扫在她眼睫上，呼吸间白雾笼出片森林，她隐约知道密林深处会有什，膝盖软软，却不是因为怕。
听林杨说，不知道是谁故意整凌翔茜，往她桌洞里放资料，她就被教导主任抓，现在全校妒忌心发狂女生都在笑话她，她干脆就不上学。你们班长算个啥，凌翔茜被冤枉得离校出走，他都没种去找她，窝窝囊囊地回教室去接着答题。现在保送成功，又想起她来？在你面前充什大头蒜！懦夫。”
陈见夏叹气：“那可是保送考试，班长本来十拿九稳，半路跑出去就全完，保送资格就废，竞赛也都白考，怎能让他拿前途开玩笑？”
李燃竖起眉毛刚要反驳，突然想到什，安静下来。
“你怎不说话？”见夏疑惑。
“不为什。就是觉得自己也没资格指责别人。谁都不应该拿别人前途开玩笑。”李燃说。
到底陈见夏还是退后半步，结结巴巴地说：“你别坐在那儿，石头冷，会着凉。石膏都没拆，干吗非要来上学？”她把李燃手臂搭在肩上，扶他下来，“你是不是又没穿毛裤？”
李燃眼神也柔和下来，揉揉她毛线帽，趁势在她额角轻轻地亲下，冰凉干涩嘴唇碰在皮肤上，冷冷，甜甜。
“去找你时候，你亲口说让等你。”他用那只好腿踢着地上雪块，吐出来每个字都和他样红着脸，“你说你会回来。怕你真回振华，却不在。”
他右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搂兄弟似，压得她有些痛，痛得满心都是安全感。陈见夏笑，忍住眼泪问：“家里有人来接你吗？得回去学习，还有好多笔记要抄呢。”
“放学再来找你，送你回宿舍。”
陈见夏看着他。还是白皙少年，眉宇间透露出不驯服气息，眼神清冽，有时候懵懂直接，有时候包罗万象。
三年过去，他也成长。
他终究还是因为她而懂有些人活着不得已。
“陈见夏，”李燃突然伸出手，捧住她脸颊，“才是懦夫。”
他注视着她眼睛，“你是最勇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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