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见夏点头,“第口觉得没有高乐高好喝,后来觉得好像奶精味没那多,挺醇厚。”
这是陈见夏第次用“醇厚”这个词,她在新概
有时候当别人想分享给你好东西时候,适当“麻烦”他们,反而让他们更快乐,要学会领情,学会大大方方领情。
这都是李燃教会她。他从未向她灌输道理,却让她明白如何将与他相处时坦然接受推广到四面八方,定程度上缓解她胎里带来局促。
就当这趟是专程来喝外国巧克力吧,她想。
她坐位置能看到不远处小吧台,凌翔茜把桶装纯净水倒进电磁炉上小水壶,那个壶真好看,是蛋壳黄色漆面,不像商店里千篇律不锈钢烧水壶。还有,她不用自来水烧水吗,纯净水烧出来水真会有味道区别吗?
陈见夏像在读本书样,读着凌翔茜和她日常生活。
这层明亮刺眼结界切割开两人曾经共享那条黑暗小巷,陈见夏忽然清醒过来。
她是陌生人,还是凌翔茜很可能正在厌憎敌方信使,这次探访,她或许只能得到对方比灿烂更灿烂假笑。
陈见夏没急着换鞋,而是从书包里掏出套很重很重、用牛皮纸和绳子包好复习资料,没说是谁给。
“这个……”陈见夏语塞,细绳勒进她掌心,“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凌翔茜愣愣,笑容淡些,说:“谢谢。其实林杨、周周他们也定期给送笔记和卷子,不过谢谢,这重,你大老远背过来,辛苦。”
浅色大理石地砖,欧式浮雕门廊吊顶,实木楼梯,客厅角落三角钢琴,仿佛是陈见夏和弟弟在偶像剧里看到过家。这个家唯比偶像剧真实地方就在于茶几上堆着些用塑料盘盛着牛轧糖、独立包装徐福记凤梨酥和散装开心果。这才像个中国家。
她坐在真皮沙发上,捧着凌翔茜端给她热腾腾巧克力,说自己觉得有点热。
“那把露台落地窗打开点吧,”凌翔茜拉开落地门,外面有个伸出式小露台,栏杆是白色石膏样,外面片常青松树,像暗夜里潜伏海浪。
“好喝吗?”凌翔茜问,“应该不烫,用纯净水烧,本来就干净,所以不用烧开,加热到六十度就自动断电,省得你还得晾半天。”
她笑起来真好看。陈见夏想。
真妥帖,真周全,真落落大方,真像。陈见夏想,凌翔茜和楚天阔仿佛注定会变成自己小时候在《正大剧场》周日影院里看过美国幸福家庭养两个孩子爸爸妈妈,却为什会变成这样呢?
凌翔茜没有接过去。“很重吧?”她指着玄关旁换鞋凳,“快放下吧。”
陈见夏顺从地将整包资料放在地上,想想,又往外拽拽,拽到屏风里侧,从客厅也能看到角度。
“快进来!”凌翔茜恢复欢快,“你喝什?给你泡热果珍吧,或者热巧克力?不是高乐高,是表哥给带种国外,巧克力味道更纯,但觉得和高乐高也没那大差别。”
“喝水……”陈见夏客气道,忽然觉得这样离凌翔茜就更远,不大气,二也完不成楚天阔嘱托,于是改口,“那尝尝吧,看看国外高乐高什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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