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夏你有意思吗?你这是诱供!钓鱼!没素质!”
“直钩都能钓上你,活该。”
静默会儿,他们起笑,李燃问:“高兴点吗?”
“林杨是能考学年第二,都是套话,那些道理你不说就不知道吗?”陈见夏撇嘴,“他跟压力能比吗?”
“他女朋友好像也考砸,”李燃努力回忆,“他俩都因为保送考试弃考,只能参加高考
李燃静静听着,早已知道这种时刻陈见夏不需要任何安慰,心疼同时也感到慰藉,不知不觉中,她点点地卸下自尊和防备,像只小兽,野心勃勃有时,哀痛挫败有时,但总归愿意依偎他,共淋场雨。
“去找你吧。”
陈见夏哭够,把头从柜子里收回来,鼻音糯糯:“都这晚,出不去。”
“下次会考好……”李燃把话吞回去,“下次再认真点,你以前不是有次把答题卡涂串行,但是分数加回去甚至比过去分数还高嘛。这次你哭够就再分析分析,哪些地方是马虎,哪些地方是不会做,不会做就努力练习,马虎地方更认真,定能考好,模砸总比高考砸强,对吧?”
见夏连眼泪都呆滞在腮边:“你是谁?”
后坐在床边,用在批发市场买极小功率电吹风慢慢吹干。说是电吹风,热度和风力跟老家亲戚养大黄狗哈气也差不多,但为不被宿管老师没收,她这三年都是这用过来。发梢还滴水时候就发会儿呆,吹到半干就可以把复习资料摊在腿上看,被不争气吹风机浪费时间,她也能争分夺秒抢回来。
但今天她吹很久很久头发,没看习题册,只是绺绺地吹。香格里拉那个小梳子早就被她妈妈折断后不知扔去哪里,她回振华后在附近小超市随便买把塑料,冬季只能梳湿发,否则会起静电。李燃倒是很喜欢看她起静电,两人起踏进必胜客,陈见夏摘下毛线帽时噼啪作响,李燃定要揉她头顶上立起来那几根毛,揉到她发火,再用手指温柔地将因为静电而紧贴在她脸颊上额角碎发别到耳后。
陈见夏失踪天泪水终于在闭眼瞬间悉数滴在大腿上。
幸好腿上没有书。
她把手机开机,熬过简陋开机音乐,右上角终于有信号,等不及将这瞬间涌入手机来自李燃短信翻开,直接拨通他电话。
李燃清朗声音里有温柔笑意。
“知道模很重要,但也帮不你别,万再说错话惹你生气,那不就更帮倒忙。所以就去问问初中那几个学习好朋友有啥需要注意——刚才说得是不是特好?”
陈见夏刚要破涕为笑,猛地收住:“你初中学习好朋友?”
“林杨!说林杨!”李燃急得都破音,“凌翔茜根本没参加模!”
“提凌翔茜吗?”
“回宿舍?”他语气轻松,旁边似乎有电视机在播放球赛。
见夏没说话,也不敢呼吸,怕他听出自己哽咽。
球赛解说声音迅速就没,李燃应该是关电视:“你怎?”
“考砸。”
到底没憋住,陈见夏放声哭出来,边哭边往窗边走,远离不隔音宿舍门,最后甚至打开衣柜,把头伸进去,将号啕声闷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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