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
前
天晚上，李燃意外消失
，没有任何短信或电话。
陈见夏凌晨两点躺在床上还在默背英文自
介绍。楚天阔让她不要很无趣地只顾着介绍自己成绩排名和得过什
奖项，也不要说套话，背几个dedicated、strategicthinking、self-driven、confident、openminded就可劲儿往身上套……大人都精着呢，他们眼就能看得出来你是在瞎扯。
“那说什？”
“就说你自己。”
自己？夜色温柔，天花板上节能灯罩上有斑斑点点印记，都是过去每个夏夜里趋
笔试考两项，英语和数学，难度不高，或许因为是紧急补录，走是简易流程，很快便迎来面试。
“保送没事儿干”楚天阔会偶尔陪陈见夏临阵磨枪练口语，做几次模拟面试。
他们鬼鬼祟祟自然引起于丝丝等人疑心，连着几次于丝丝借接热水名义不远不近地跟在陈见夏背后想看她去哪儿，终于见夏忍不，直接停步，站在走廊正中央抱胳膊看着于丝丝，反倒是于丝丝尴尬地问：“你怎不走？”
“累，歇会儿。”陈见夏说，“你先走呗，难道你也累？”
于丝丝恨恨地瞪她眼，端着满满保温杯硬着头皮进水房。
消化扑面而来信息时，楚天阔认真地补充道：“你如果选上，就不用参加高考。南洋理工和新加坡国立，哪个都比南大国际排名高。就看，你舍不舍得走。”
在俞丹忍不住开口催促前秒，陈见夏抬起头，说，俞老师，想去。
俞丹哄着怀里宝宝，女儿从洗手间跑出来，也蹿上沙发，亲昵地靠在她肩上，歪头看着弟弟。
“准备材料和面试很耽误复习，你要是没选上，参加高考吃亏，谁都帮不你。”
陈见夏点头。
楚天阔用是新东方托福考试教材当参考，实际上面试官到底会问什，他也不知道，有次两人都卡壳，个不知道问什个不知道答什，他难得叹气，不好意思地说，真怕都是无用功，像俞老师说样，耽误你正经复习高考。
“已经都是无用功，”陈见夏面无表情，“二模以后根本学不进去。起这个心思以后，更学不进去。班长，好赖自己担着，赖不到你身上，从来没人这帮过，心里都明白。”
楚天阔连连摆手：“不说不说，咱们接着练吧，你别这样，有点吓人。”
从来没人这帮过你吗，陈见夏？她听见身体里有另个自己在提问。
没有。没有。没有。什都没有听见。
“谢谢俞老师。”她和楚天阔异口同声。
来之前楚天阔就和她说过，俞丹爱躲清静，但是不贪，也不势利眼。
陈见夏说知道。
大人有太多面，看得她眼晕。还是看自己好，永远是正脸，照不见后脑勺，做再多自私事情，也不会露出猴屁股。
多亏这几年住校生活，准备材料里面大多数证件复印件她宿舍里都备着，包括户口本首页和内页，基本不需要开口朝家里要。从小到大获奖经历和照片也都因为以前经常陪跑申请校内三好学生和优秀干部，完完整整留存在衣柜底层文件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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