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全中国城市普通街道都是样,差不多电线杆,差不多字体店家招牌,差不多路墩和盲道。梧桐和桦树都是阔叶树,不开花灌木丛都样高,南京若有什特别意义,也是他们俩赋予自己。
陈见夏根本没带半张卷子,但她确有作业没有做完,更不想像个没做完作业小学
她憋会儿也跟着笑,确没什不能直说,所以她背过胳膊去揉他毛茸茸脑袋,问:“那你……高兴吗?”
特意打扮,你高兴吗?很重视这次跟你出来玩,很认真地准备,你,高兴吗?
“高兴啊,”他声音穿过她耳畔发丝,昂扬轻快,“以后上大学,你有是时间慢慢研究怎打扮。”
陈见夏身体微微颤抖,这次不是因为冷;她像中世纪乞怜罪人,跪在神像前伸出手,想得到张赎罪券,却摸到滚烫烙铁。
李燃提议回酒店时候,见夏意兴正浓。她第次出远门,还是纯粹旅游,不用帮忙带弟弟,也不会因为家人晒太阳景区排大队而烦躁吵架,又逛又吃,根本没看过眼手表。
样去嗔怪自己男朋友。
她安静得让李燃愧疚,自己主动提,“都怪。”
见夏不以为意:“晚上拍照就会这样嘛,不是反光就是抖,昨天火车上不也说过。”
“不是,”李燃不知收敛,“是怪没早点夸你漂亮。早夸,你早就在鼓楼公园门口照相。”
陈见夏脾气又上来:“你不是早就夸吗,你夸扛冻啊。不就是嫌臭美。”
“明天还要起很早去明孝陵,而且你晚上不做两张卷子赎赎罪?怕你玩疯,回酒店逃不过良心谴责。”李燃顿顿,又补充,“不是扫兴,这两年你都给搞出心理阴影,老怕耽误你学习。”
见夏眉眼低垂,仿佛专心喝着糯米桂花酿,咽下去才点点头,“好,回吧。”
李燃出电梯间便率先走,离开前揉揉她脑袋,说晚安,有事找就打内线电话,房间之间互打不要钱。他头也没回,没给陈见夏任何尴尬机会,她松口气,也有些失落。
然后她翻来覆去,失眠到凌晨。
这个酒店床还不如宿舍舒服,翻身时吱吱作响,凸出来弹簧圈圈硌着后背,陈见夏愈发清醒,起身,赤脚踩过地毯去看窗外。除气候比家乡温暖些,这种街景并没什特别,若不是专业学城市规划或对植被格外有研究人,根本分不清。
“打扮又不丢脸,买新球鞋你没注意到,每次都主动伸脚让你夸,刚才电梯间你直接问不就得,咱们俩都好这长时间,有什话不能直说。”
其实跟好多久没关系,他俩刚认识还没“好”时候,他就逗她让她赔千五球鞋,每次穿新衣服换新发型都会问她帅不帅,她就不会这样。可能因为她是陈见夏,也可能只因为她是女生,漂亮如凌翔茜在学校里也不会这嘚瑟自己穿衣搭配,更不可能在嘚瑟过后全身而退。
“你还化妆,是吧?”李燃捏捏她鼻头,“冒油。”
“你烦死!!!”
陈见夏转身就走,这回没松糕鞋拖累,健步如飞宛如急着去点烽火台,李燃从背后赶上来抱住她,把头埋在她发丝之间,闷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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