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萤火降落,世界沉静下来,他们目光跟着层染天色从夕阳直望到头顶暧昧蓝紫,鸟群恰好飞过。
坐在回程车上,见夏珍惜着相机电量,张张翻看着这天拍照片。果然,虽然没有眼睛看到那样美丽,景色还是不错,唯独拍人物时格外忠实,李燃几乎抓住陈见夏每次将笑不笑尴尬、做作姿势和僵硬比V,太真实,让她无比想要用相机金属角砸他熟睡狗头。
但她还是被张照片逗乐。在颜真卿碑林,见夏看到块石碑上刻着“真剑”,说什都要让李燃站旁边合张影。他大大方方站过去,松弛地侧身倚着碑,扭头朝镜头露出灿烂不设防、贱兮兮笑容。
陈见夏将那张照片放大再放大,直到显示屏像素极限。他头发已经长得像刺猬,虽然通身依然锋利,但眼里再没有初遇时凉薄、讥讽和调侃,满是坦荡温柔。个他正睡在她肩头,另个他在照片里注视着她。
车到,李燃睡眼惺忪望着窗外:“这是……这也不是南大啊,不是要去南京大学吗?”
陈见夏道:“太累,不去,你不是要吃肉吗?们去吃饭。师傅给推荐家馆子,走吧。”
李燃愣,他不知所措地直起身子看向见夏,见夏安然回望他,没有半点慌张。他不必知道这路见夏数着棵棵梧桐树,做怎样决定。
晚上还是各回各屋。吹风机挂在镜子旁,焊得牢牢,仿佛预设住客都是小偷,也不知道这种只咆哮不出风烘干器有什好偷。陈见夏蹲在地上,把蜷曲连接绳都绷直,终于将长发烘到半干,抹把镜子上水汽,她望见自己苍白脸。
见夏拨通李燃房间电话:“你来下行吗?好像扭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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