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像Serena他们这些新人,应该想不到入职之后不用再写英文邮件,如果要写,也是旅行时候去他店里预订座位,现在则是每天开会拿着小本本记录Jim拍着桌子说要杜绝‘小山头主义’。”
见夏想起新任CEOJim新官上任三把火那天,给她们财务分析部下马威,Serena拿着本子手足无措,慌张地低声问见夏,没写错吧,是这个吗,这个词是这写吗?会儿发会议记录就直接这写吗?抄送Frank他能看懂吗?
荒诞得让陈见夏笑出声,清酒不小心洒在桌上,被她
共同话题倒是极多——办公室地下恋,每天光是互通内部信息和议论同事关系就足以填满共处时间,人和人利益致时,别事情也会很有默契。陈见夏自己都分不清他们共同喜欢电影和书籍究竟有多少成分是真心,又有多少是因为工作上默契而宽容审美。
还有什比利益共同体联结更密切吗?
只可惜,写字楼里,没有什不是暂时。
吃饭时候,他为保持身材而闷头喝酒,不肯陪她吃半粒米,而她用舌尖压破海葡萄,就着细微海腥气,满脑想着苍蝇馆子和大盆红油泡牛蛙。
“你知道南京建仓事吗?”她剥着枝豆,“虽然跟们做后台没什关系,但最近消息也太不灵通。你和Frank谈过之后,们就没见过面,倒也不用具体告诉谈什,但,是不是不太愉快?”
热汗,肆无忌惮地擤鼻涕。
幸好酒还是好喝。
“你知道Serena喜欢你吗?”她问。
“关什事。”
“不关你事,也不关事,”见夏叹息,“你没回答,问是,你知不知道。”
Simon还是闷头喝酒。很久之后,他说:“他已经不信。”
短短四个月,和Simon并肩作战精英同袍已经走大半,包括多年前在最终面试时将陈见夏招募进来CFO,个胖胖新加坡老头,与她和和气气讲,自己年轻时在汤森路透工作累到流鼻血、被自己女儿从夜店回家撞到,白眼翻,说,Daddy,你没有life。
很和气,和Simon这样在新加坡长大、读书、生活人样,懂得将自己优越感隐藏起来。有退路人,最爱自调侃。旁人只能赔笑,又有些笑不出来。
“听说,他准备退休,回新加坡开店,有那边同事去吃过,”见夏说,“鸡肉叻沙非常好吃,没想到他还有这个隐藏本事。”
“是,他本来就很会做饭。终于有机会告老还乡实现理想。”
Simon成熟之处在于他会假装认真面对每个问题。比如此刻用停顿来伪装思索。
“眼神能看出来,不过小女孩不都是这样吗,哪怕她们有男朋友,面对异性还是会害羞。”他给自己倒酒,不看陈见夏,“你问这个做什?同情心泛滥替小女孩打抱不平?们这样关系,你没立场同情她吧?”
陈见夏懒洋洋地反问:“就不能是吃醋吗?”
Simon这次是真被逗笑,“你当是白痴?”
这段关系他们是有默契,说过喜欢,没说过爱,没参与过彼此生活圈子,不问过去,也不曾畅想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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