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务舱第排姑娘戴着墨镜口罩,遮得严实,但从头脸身材比例就能看得出应该是个美人。她站起来,扭过身,从墨镜上方空隙朝她俩翻白眼,见夏无言以对,毕竟刚才箱子如果掉下来,可能会砸到人家,谁都会生气。
“不好意思。”她向女孩致歉。
坐在第排角落靠窗位男人直戴着耳机,直到漂亮姑娘起身,才终于注意到这场小骚乱,转过头。
陈见夏左腕再
见夏言简意赅:“没有。”
她订周五晚上机票,直接把登机箱带来办公室。临下班前,CEOJim那边忽然直接给她打电话,让她出份本季度目前为止包含所有SKU供货渠道和毛利率数据,要纸质版,两份,嘱咐好几遍要她亲自出,不要下面人经手。
她隐隐觉得奇怪,但更多感到是烦躁。临下班忽然要搞这个,出完正好赶上去虹桥地铁最堵时间。
搞定时候她们这个区域只剩下Serena还在。陈见夏打电话确认Jim在他20层大办公室里,跑步去打印间,将资料用带公司logo白色A4大信封装好,双面胶封口,看时间,再不走就要误机。
她将信封递给Serena:“Jim要些资料,你帮送过去吧。”
能省下来些寄回家,工作后更不必说,所以人回不回来,家人并不在意,陈见夏也乐得清静。
这两年不知怎,忽然索要起陪伴。
郑玉清再次听到陈见夏承诺,放下心,不哭,说,礼拜五晚上还是礼拜六啊?礼拜天就走啊?
“不定,先回去再说。”
妈妈欢天喜地,又讲几句,挂电话。
Serena乖巧点头:“现在吗?马上就去!”
周五晚上航班紧俏,公务舱都是全价,没法享福。见夏紧赶慢赶终于在最后登机广播前上飞机,竟然是满员,行李架没有位置可放登机箱,她跟着空姐走完几乎大半个经济舱,最后空姐说,给您先放去公务舱吧,下飞机时候您顺道取下来。
或许是没想到小小只铝合金登机箱那重,空姐举箱子时失手,还好陈见夏在旁边直虚扶着做准备,及时托住,箱子没完全砸下来。
左手腕刺骨地痛,她忍不住叫出声。见夏缓会儿,尝试动动腕部和手指——骨头应该没事,只是扭到,腕部连接处迅速肿起个青筋大包。
空姐吓坏,个劲儿道歉,见夏苦笑:“刚才应该帮你起举,没事。”
Serena醒来时都快十点,两人没说上几句话她便匆匆离去,整个人还没完全醒酒,晃晃荡荡走路都走不直,但为赶中午回上海高铁,必须回集体酒店收行李。
回程时她和见夏分别在两个车厢——HR那边新出差旅费规定,定额报销制度取消掉,Serena只能去坐二等座。
陈见夏收到她发来信息。她说听Peter讲自己醉后失态都是Jen在照顾,还扛着比尸体还重醉鬼回酒店,太丢脸,真是给你添麻烦。
有种微妙客气。
相比致谢,Serena似乎更想知道见夏将她带走时是几点,领导们喝尽兴没有,她有没有说什错话,她走是不是让领导们脸上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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