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别人倒霉,谁不高兴啊?又不是因为你特别。”
陈见夏笑,还不到下午两点,她大喜大悲,折腾得麻木,反而聪明些。
“听出来。”
“什?”
“你直在跟呛着碴儿说话,故意?”
更儒雅是他还听出陈见夏鼻塞,问她是感冒还是遇见somethingbad。
但也不妨碍他随口问之后,坚定要求陈见夏回上海。
陈见夏有些遗憾自己提前见到李燃,浑身莽劲儿都散,若是再早个小时,她或许会带着Frank大爷起问候。
也不知道Frank知不知道大爷指是亲属关系里具体哪位。
终究她还是回答,好,没问题。
恍然想起他们刚认识时候,好像也是站在走廊里,她跟他推拉烫手CD机,鸡同鸭讲,生怕新同学投来目光,他却像个浑蛋祖宗样,怎都送不走。
二十九岁陈见夏,终于还是被李燃气哭。
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怎哄都哄不好那种。
陈见夏坐到他车上,还是哭个不停,李燃哄累,恹恹,没有不耐烦,只有悔恨,像只瘟鸡。
说什?”
“图你色。”
“不是这句!”
“那是哪句?刚才说那多自己也记不住!”
“有色可图吗?”
“放屁。”
“果然。”见夏凑近他,不在乎自己哭成什形象,盯得李燃偏转目光,甚至摁下驾驶室玻璃,仿佛要顺着窗口弃车而逃。
果然,多大年纪狗,习性都不会变。
车忽然马达轰鸣往前蹿半米,见夏被唬跳,差点叫出声
因为李燃温柔看着,陈见夏连带点阴阳怪气句fine都讲不出口。
她挂下电话,李燃问:“老板电话?你要回上海?”
“嗯,”陈见夏自嘲,“觉得,应该马上就会回来。”
“工作要丢?”
“有可能……怎觉得你挺高兴。”
他好像知道她只是崩溃,与他犯浑有关,又不是完全有关。
还没发动车子,Frank电话打进来,陈见夏手忙脚乱,想把鼻涕擤干净再接,又怕拖太久对面挂掉,只好塞着鼻子接起来。
她偶尔有机会私下和Frank交流总会努力用英文,起初是学Simon样子,觉得这样可以拉近和大老板距离,发现确比较好用也符合企业文化,便养成习惯。
但因为李燃坐在旁边,她感到羞耻,颦笑都无法自如。
Frank还是儒雅客气——保持着他直以来致力于塑造形象,问她是否方便回公司,有重要事需要当面问她。他人刚到达浦东机场,稍微休息下,明天就可以面谈。
“刚才那男,给你指路那小大夫,看他对你有点兴趣,你长得虽然般,可能是恋爱谈得多,气质还行,觉得年纪对你俩不是问题。”
陈见夏这才意识到那句×你大爷送给Betty实在是言之过早。
她试图在跟他对话里找到逻辑,捋许久,发现找不到,索性破口大骂:“李燃×你大爷!”
她这时候看见实**夫站在李燃身后,刚从门里出来,满脸惊恐。
李燃也回头,幸灾乐祸:“完蛋,扼杀在摇篮里,成熟女性魅力也不管用,吓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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