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他们自然是来探病,但没想到见夏忽然回到家里,话题就偏转,二婶拼命提及当年奶奶家那套房子现在什都不值得,要不是为陪老人最后程,谁拿老县城房子当回事,还不如给见夏爸爸,环境熟悉,是个归宿。
郑玉清白天清醒得很,从不头痛,她拍着大腿应和:可不是,当初们也就是想看看妈,这让你们给防,人啊,挣不过命,现在下子都划进省城,你说当初谁想得到呢?有那后悔工夫,赶紧上车,房子越来越贵,孩子还得上学,拖不起!
扬眉吐气郑玉清差点上套,二婶此番前来真正目不是和妯娌比拼谁过得好,是来卖惨。
大辉孩子早教花钱,现在孩子啊,你们是不解……马上要上学,肯定不能还住在老房子,老陈家就这俩独苗,小伟还早,房子你们也置办好,大辉家这孙子是老人盼星星盼月亮盼来……
郑玉清也反应过来,她应对是:大骂陈见夏不中用,出国这多年就是个银样镴枪头,假把式,表面见光四下漏风,国外消费那高,就是不听话不回家,光往她身上撒钱,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见到个回头钱,现在老陈有病,全靠小伟,万手术,房子都得卖喝西北风……
多装几件外套,护肤化妆品也带成套,做好回家至少个月准备。她敲开家门时候还不到上午十点,不料客厅济济堂。
陈见夏用点时间才辨认出那个满脸笑容、有些“幸福肥”人是从不搭理弟弟妹妹大辉哥。
“二婶,大辉哥。”见夏摘下被室内水汽糊片白雾墨镜,干笑,“这是……应该叫侄子对吧?长这大啦?——别抱,姑姑身上冷,有寒气,刚从楼下上来,你别感冒!”
侄子对她伸出右手,手心上摊,陈见夏开始没反应过来那个姿势是要钱——她竟也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小西瓜头手,摇两下。
“你好。”见夏说。
郑玉清说到这里,呜呜哭起来,拉着二婶手说:还是亲兄弟,家人,你们有心。
“你们有心”让二婶心惊肉跳。本来是来借钱买房,现在反要被哭穷,家人火烧屁股,随便结个尾便走。
等防盗门关上,陈见夏松口气。她有几分佩服郑玉清,这副嘴皮子不来对付她时候,还真不是般爽利。
见夏刚听得入神,没注意到手机振动,拿起来才注意到个未接来电,来自李燃。
青天白日,见夏仿佛从没有为那个微信头像哭过,她轻松地回拨过去,说:“早班机刚到家,怎啦?你是打听到什?快跟说说
客厅里气氛更尴尬,郑玉清终于从厨房赶过来,把捞起小男孩放回到大辉哥老婆怀里,跟见夏说:“赶紧进屋换衣服,箱子也带进去!”
陈见夏终于反应过来小男孩是在讨要她拖欠六七年压岁钱,正要说给孩子包两百,发现妈妈正在瞪她,还在胳膊上掐两把。
郑玉清回头对客厅里人说:“她加班晚上,早上天不亮就飞,不知道你们来,赶紧让她补觉去。——小伟!给你姐把箱子提进去,轮子脏,别沾地,刚擦!”
陈见夏几乎是被推搡着送进小房间。
她隔着门听他们聊天,渐渐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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