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倒是
吃惊
：“你小姑姑多大？”
“和咱们同岁，”他顿顿，“你属兔还是属龙？”
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加上小姑姑：“属……虎。”
“哦，前辈。”他微微
欠身。
他妈
。
他结结巴巴地说：“表，表情也像。”
No.15
就在这时候，主席台上副校长开始对着麦克风试音，“喂喂喂”喂起来没完。
校长说什
都没怎听，满脑子都是他小姑姑。
末，趁着校长三句顿大喘气空隙，不甘心地问：“长得那老吗？”
“恭喜你，终于找到话来寒暄。”
余淮翻个白眼。猜是这样，反正他眼睛太小，也看不清楚。
“自己昨天晚上就没睡好。”他说。
“正常，小学每次运动会前天晚上都睡不着。只要第二天有大事儿，就失眠。基本上这都是心理素质差表现。”
他没说话。
又张张嘴，不知道该说啥。他也张张嘴，好像因为每次都是提起话题而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然后，们就都笑。操场另边是闹哄哄排队胜景，这边是孤寂大排红榜和两个有社交障碍新同学。
No.14
每个班级都是男生列、女生列，看长度，竟然很均衡。
女性能顶半边天，谁说女子不如男。
（No.13—No.17）
No.13
说，哦，就是耿耿。
后来回想起来，人这辈子能有几次机会用“就是××”句式对别人说话呢？
他张口结舌半天，然后才想起来微笑，说，叫余淮。
“是虎尾巴，”强调，“年末。”
他摇头：“你就是属虎屁股，也是虎。”
无语，只能把话题拉回到他小姑姑身上。
“那你小姑姑也是新生吗？在哪个班？”
他忙不迭地摇头，还挺识相。
然后说：“没说你们长得像。小姑姑比你好看多。”
最欠扁不是这句话，是他语气。
认真，无辜，且诚恳。
“小姑姑也在振华。”他再接再厉。
但是他在看。
装镇定，不到分钟就失败。刚说过，心理素质不好。
“看你小姑啊？！”低声骂句。
他惊讶地张大嘴：“靠，你怎知道要说什。才发现，你说话特像小姑姑。”
怒视他。
大家都在谨慎地打量着新同学，队伍后面就是黑压压大片家长，整个操场就像动画片里面日本牛肉锅，虽然食材都是排排码得整整齐齐，可还是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腾腾泡泡。
排队时间太长，也不知道主席台上到底在搞什鬼。中国就是这样，台下围观群众永远不知道上面人在做什，别人鼓掌你也跟着呱唧呱唧就对。
不小心打个哈欠，特别充分那种。
余淮问，昨天晚上没睡好？
大笑，周围人纷纷斜眼看，于是赶紧闭上嘴。
这个男生长得……挺让人没印象。小麦色皮肤，小眼睛，笑起来眯着眼挺可爱；白T恤，牛仔裤，干干净净，看就是个乖孩子。
点点头，说，以后就是同学。
他说，是啊，以后就是同学。
说，今天天真热啊。
他说，是，是挺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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