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操哪门子心,唉。”
他头也不抬地抱怨句,继续去做下道题。
听着他中性笔在纸面上划出声响,真正想问话始终堵在嗓子眼,然后寸寸地沿着喉咙滑下去。
他说,他不知道操哪门子心。
问再多问题,知道再多不该知道过往,不过就是想要弄清楚个最简单事实。
“心里不爽,乐意。”
“那你上午阴阳怪气又是怎回事啊?”还是忍不住问他。
“哪儿阴阳怪气?上午都没说过话。”
“喘气儿都是阴阳同体!”
余淮瞪眼,没说话。
岁男孩第次说出口承诺,不管那个承诺背后究竟连接是友情、爱情还是仅仅点点交情,第二天就被现实狠狠甩巴掌,主导人还是自己妈妈。
余淮不是会跟自己妈妈吵翻天人,顶多就是脸色阴沉地听着长辈唠叨,左耳进,右耳出不去。他是想要证明自己,证明那些杞人忧天都是错,可是联赛取消,没考上尖子班。
忽然想起,第次见到余淮时候,烈日下报到大会,他听着那位大腹便便男家长打电话,露出脸别扭又不屑表情。
那是胸口郁结口气吧,不知道现在他究竟出完没有。
“你怎知道你妈妈定会在家长会后和张平提让你换座位?”
知道为什想要坐在你身旁。
可你知道吗?
“那……那你是怪到处打听,让你没面子?”
“这是和林杨之间恩怨,你靠边站。”
想想,林杨那个样子,应该挺扛揍,所以不用太担心。
余淮觉得他该说都说完,就翻开卷边儿可怜物理练习册,埋头做下去。默默地在边观察着,他第道选择题就用排除法,把几个选项往题目中代入,很快就算出答案。
好像半个小时前他就直在做物理题,从没间断过,从没讲过个关于承诺直坐同桌却没能成真故事。
“你不是都听到吗?”余淮斜眼,“知道她唠叨,所以直跟她说同桌是个男生,反正你名字也分不出男女。家长会她看到就会知道撒谎,她从来都是绷不住,肯定马上就会去找张平。”
怪不得他斜眼,这确都属于基本推理。
“昨天晚上,你和你妈吵架?”
“没有。”
“那你干吗把头发剪成这样?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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