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对话每次都以
局促脸红为结局，然而真正终结这些无聊亲戚，是妈。
某
天，又有傻×亲戚问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
不说话，她就撇嘴，说：“你呀，要是再这
呆，谁也不要你，你爷爷奶奶想要孙子，你还不表现得好点儿，要不然啊……”
正好被刚进门妈妈听到
。
当然，这个亲戚有可能是故意。
讽刺是，早就记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可能是“离婚”这两个字自打记事起他俩就在吵架时候不停地提起，狼来喊太多次，早就麻木。
所以到底是因为爷爷奶奶单位分房子事儿，还是因为爸又把个什指标让给同事却被人家诓事儿？还是因为被姑姑家小姐姐欺负，还是因为爸那边哪个亲戚背后说妈事业蒸蒸日上是因为跟银行里谁谁不清不楚？
没有件事是真由他俩直接引起。
最后离婚却是他们。
爸妈从来没有正面跟谈过他们离婚这件事，他们回避也许是因为总是副用不着解释傻缺样儿，太不让人担心，长得就特别想得开……
（No.243—No.247）
No.243
晚上，很无耻地要求妈妈像小时候样抱着睡。
确很无耻，因为都比她高四厘米，可妈今天很惯着，无奈地笑下就答应。
小时候特别麻烦，老生病，生病就不好好睡觉，而且有怪癖，就是必须被抱在怀里悠来悠去才睡得着，停就醒，停就醒。
眼睁睁地看着妈从玄关大步走过来，把推开那个老大妈就甩人家耳光。
“你再在女儿面前碎嘴个试试看？女儿也是你能训？说句扇次！自己家事儿用得着你操心？她爷爷奶奶喜欢男女关你什事儿？自己个蛋都下不出来就知道在这儿蹭饭打秋风，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他妈也有脸管别人家事儿？！”
这段让热血沸腾、难听至极话只听次，却直都记得。
爸妈都是文化人。文化人逼急比长舌老娘们儿战斗力不知道高多少倍。
早就不记得她打那个亲戚到底是个什亲戚，反正她后来反抗
也许，只是因为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大人又怎样。比别小孩更早明白自己爸妈不是万能，他们只是这个城市无数搞不明白自己人生成年人中两个而已。
他们分居期间还没升入小学五年级，暑假就住在爷爷奶奶家，总有些嘴贱亲戚用逗小孩儿态度问：“耿耿，这次你爸妈可能来真，要是离婚，你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
从“你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到“你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
不明白为什压根儿做不主事情，却总要来选。
无数个夜晚，都是妈妈这样抱着睡。
可现在人高马大，她是没法儿像小时候那样抱。只是象征性地窝在她怀里，抽抽搭搭地，哭会儿笑会儿。
她还是像以前样左右地悠着，只手在后背安抚地拍着，好像依旧只有三岁，离她就会死。
No.244
爸妈在小学五年级时候，正式办理离婚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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