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奇怪？”
问。
“前段时间和妈妈
起去前门玩，那里好多马路都很宽很漂亮，干干净净
，让人觉得自己特渺小。但是随便拐几个弯，就能拐进条小巷子，里面又脏又乱，就跟现在住地方样，像农村。真是奇怪。”
是这个世界本来就奇怪吧。
想起爸妈站在报名会场闲聊时说起金字塔。和程巧珍，们所有在报名现场黑压压挤着人，和远在家乡教室里埋头苦读人，有多少是真对自己要做事情感兴趣呢？
有些是想往自己上层突破，有些是不想掉落到下层，固若金汤金字塔里涌动暗潮，是不是就叫作欲望。
“要考编导系，可到现在连分镜头怎
画都不知道，”耸耸肩，“临时抱佛脚结果是被佛蹬
。”
小姑娘被逗笑，圆圆眼睛眯成两道月牙，特别可爱。
“对，你是不是还要考中戏？”小姑娘歪头看，“有中戏这几年考题，你可以学学看，佛祖慈悲，不会次次都踹你，说不定这次就抱上呢！”
“那太好啦，”笑，“你方便借看看吗？会儿可以复印下吗？”
她很热情地笑，点点头。
能生儿子。”
刚坐起身来喝水，听到最后四个字，差点儿喷妈脸。
No.295
电影学院门口人山人海，多半是盛装打扮来考表演系。没心思多看，爸妈倒是站在起开始品评起路过学生。
“年才招几个人啊，这录取比例得多小呀。”爸感慨。
No.296
程巧珍说得没错，北京是个很奇怪地方，南四环外就是片鸡鸭遍地走乡下。们偶尔会经过片菜地，骡子和驴都在路边安静地歇着。妈表情越来越奇怪，可能是害怕上当受骗。程巧珍浑然不觉，每到个路口就给司机指路。
到目地之后，爸等在车上
报名结束后，她带着和爸妈去坐公交车，妈得知要去地方在南四环，坐公交要倒三次车之后差点儿晕倒，扬手就招辆出租。
程巧珍因此特别不好意思，再三道谢，说她住地方特别远，打车都要花不少钱。
爸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回头对她说没关系，谢谢你愿意跟们家耿耿分享复习资料。
冷出身鸡皮疙瘩。爸摆出亲切z.府公务员架势，就觉得特别适应不良。程巧珍和靠在起，们起看着窗外飞驰而过景色，她忽然说，你觉得北京是不是特奇怪？
程巧珍讲话有点点山东方言口音，让想起奶奶。
“明星梦呗，”妈摇头，“这社会就是个金字塔，谁不是削尖脑袋想往上层流动。”
“可不是嘛，咱们那会儿，好多行业还没规范，乱世出英雄。到他们这代时候，其实日子没有咱们好过，压力又大，规矩又多，怪可怜。”爸感慨。
赶紧往旁边走两步，假装自己不认识这两个党报时事评论员，却不小心踩前面姑娘脚。
圆脸小姑娘接受道歉，笑着说“没关系”。们攀谈起来，得知她是从山东来，叫程巧珍，来考戏剧文学系，明天去另外所学校报名。
们聊得特别投脾气，几分钟内就把各自家底都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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