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听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世界有太多天降横福,太多飞来横祸。没成熟到可以坦然看待地步,只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当切发生在余淮身上,实在没办法用平常心对待。
“你别怪阿姨拉着你絮叨。阿姨心里苦,也知道他和他爸更苦,不能天到晚跟他们念叨死啊活啊,那不是让他们更难受吗?是把这好个孩子给坑啊,他之前还特别高兴地跟说他遇见你,说你现在发展得可好,他在你面前都觉得抬不起头,说自己也这大年纪,还不如你独立,见到你就又高兴又难过。心想那怪谁?那不都怪吗?……”
余淮妈妈就这样哭很久,最后才羞涩地放开手。
不记得自己说什漂亮话来宽慰
余淮妈妈忽然哭出来。
“他考上清华,跟说他不去。”
怔怔地看着这个哭得肝肠寸断女人。她哭声在耳中忽然变得很遥远,很遥远。
No.346
余淮去本市所重点工科大学,边上学边照顾他妈妈,还是努力在三年内就修完全部学分。
看您,……”
“阿姨记得,当初还不乐意让你和余淮坐桌呢,是不是?”
没想到她主动提起,以为她早忘耿耿是谁呢。
是不是人生病都喜欢回忆?余淮妈妈拍着手,也不等回应,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
“那时候是真怕他不走正道,也没时间管他,他爷爷奶奶身体都不好,爸爸常年在国外回不来,当然要替他尽孝道。所以对余淮就特别没耐心,做事情不考虑他感受。这生病生六七年,很多事情都看开,耽误他两次,这次不如死算,抢救不过来就抢救不过来吧。谁知道,还没死成。”
“他跟说,他复读过年,最难受时候朋友发短信劝过他,没什好难过,大不比别人都多活年不就赚回来。所以他特别努力,上不清华,就铆足劲儿要跟同学们同年毕业。”
当然知道这句话。
因为是发给他。
“那时候病已经好转,不能干重活,但是不用住院,觉得都好。不过他说要去美国读书时候,还是担心,家里都没有钱,哪能供得起他?他说拿全额奖学金,自己打工,不用家里帮忙,那些保证金什都是亲戚们凑。心里也不好受,他上个志愿被耽误,这次不能再拖着他。”
“谁知道现在……”余淮妈妈呜呜哭得越来越伤心,“你说是不是应该去死?”
“您别这说……”
说过,根本不适合安慰人。
“他都考上清华,怎就不争气。家里缺钱,他爸要是那个时候硬调回来,家里就没钱给治病。你不知道,这个病是无底洞,每个星期都要透析,支撑不。余淮那时候非要把他肾给,怎能为这条老命,赔他下半辈子?换肾之后就是半个废人呀。后来也算天无绝人之路,等到肾源,终于花光积蓄做手术。”
听得心酸,只能紧紧地拉着她手。
“他爸不能回来,换完肾排异反应严重,要直吃药,结果比透析还贵,身边儿离不人。余淮跟说,他不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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