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那给你热菜去。”
“恩。”
洛枳自己个人盯着暖风通红电网,刚刚脚冻得发麻,现在凑近电暖风之后缓过来,又痒又疼。
把骨灰盒从火葬场请出来,供上供品,烧纸,这些和出殡样都必须在中午之前完成。所以每天早上时候火葬场都人满为患。她和妈妈以前都提前天去看爸爸,这次,还要避开。
“比咱家温度差远。”
“是,咱们这儿这两天降温,风挂到脸上像刀子似。们下班时候全都缩着脖子把脸藏在围巾里面。宿舍里面暖气烧得怎样?”
“挺好。宿舍屋子也小,挺暖和。不过前两天电话里都告诉你……”
“再问遍不行啊?!”
“行行行。”洛枳吐舌头笑。
下车时候看见妈妈抱着围巾站在冷风里。她丢下行李箱奔过去狠狠地抱下穿得像只大熊妈妈。她妈妈笑容闪即逝,立刻换成生气皱眉——“洛洛说你多少遍火车站这乱你怎能把行李箱原地扔啊你以为自己在外多年啊还给来什拥抱……”
洛枳厚着脸皮笑,和妈妈起走过去捡起行李箱,穿过广场去坐公车。
家乡地上有些泛黑残雪,不像北京刚刚下雪银装素裹样子,而且风要凛冽多。
回到家,屋子里面并没有想象中温暖。
“今年暖气烧得不好。明年开始分户供暖就好多,放心,”她妈妈说,“买电暖风,现在就打开。”
虽然奶奶已经去世,再也不会指着妈妈说“克夫相”。
吃完饭回到屋里,发现手机里收到条短信。
“平安夜请你吃晚饭?”是张明瑞。
“回家
笑完之后她们忽然都不讲话。洛枳抬眼去看结厚厚窗花玻璃。
“明天早上不用着急去那早。15周年,奶奶家人应该也会去。他们应该都是赶着大早去火葬场请骨灰盒出来,咱们就11点到吧,正好能避过去。见面都是尴尬。”
洛枳忽然想起小姑姑那脸防贼样表情,苦笑声。
“行。从咱家坐车话,九点半走就行吧。”
“不用。现在食堂认识磨具厂司机老陈,他说明天单位车不用,大冷天,让他送咱们去吧。”
自己小房间还是没什变化,妈妈打扫干干净净。洛枳屋子没什性别特征,床上没有玩偶,桌椅都是白色,床单是蓝灰条纹,唯色彩可能就是墙上大幅灌篮高手海报,但是是陵南队而不是湘北队,白色队服,也是暗淡颜色,毕竟是小学时候买,已经过去多年。她很少买这种东西,当时女孩子们喜欢三五成群长时间挤在小店里面,淘各种各样好看自动铅、圆珠笔、水笔、橡皮、叠幸运星彩纸条或者软管、叠千纸鹤正方形彩纸,或者明星大幅海报……她从来没有买过,所以那天从小摊上买回之后就卷成个纸筒悄悄放在桌边怕被妈妈骂,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已经被妈妈贴在墙上。
这多年虽然略有暗黄,但没有卷边没有破损。
妈妈把暖风推过来,说,“你屋子小,很快就能暖和。行李箱子会儿再打开收拾,先坐这儿暖和暖和。”
她和妈妈并排坐在床边,拉着手笑。
“北京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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