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忍着吧。
早上五点十五分,余周周被妈妈从被窝里面拖出来。
今天就是正式演出日子。市z.府广场上午十点举行“省共青团委成立××周年纪念暨表彰大会”,她们却必须六点半就在学校集合。单洁洁等人被老师拉进大队部里面换上演出服,化妆,而花束队和鼓号队则集体到仓库取出统花束和乐器。七点半,所有人都挤上车,三辆大巴载着满登登小学生开往市z.府广场。
余周周和詹燕飞情况要好很多,她们可以穿自己选择衣服,也不需要画很恐怖舞台妆。单洁洁她们四个就比较惨——单洁洁直拒绝照镜子,因为她知道,照不照都无所谓,毁灭性效果是无法改变。
单洁洁被梳上两条高高羊角辫,每个上面都缠长长段红绸带,穿着明黄色带浅绿色亮片连衣裙,脚上还有双配着白色长筒袜鲜红娃娃鞋。此刻她和余周周起站在大巴前门附近,偶尔车行驶到光线较暗地方,她就能透过玻璃隐约看到自己血盆大口和猴屁股样腮红,还有睫毛上面黏黏不知道是什,她不敢碰。
“找到吗?”
“找到。”
“……把剪刀搂在怀里多危险啊……”
“要你管!”余婷婷龇牙,如果她是只猫,现在后背毛肯定早就竖起来。
余周周歪头,瞥见茶几桌上浅蓝底色铺满白色星星包装纸和深蓝色缎带。
最终余周周还是万分惆怅地关上铁皮盒子。
她把小时候宝贝,还有上学途中点点积累字条、贺卡、胸章通通浏览遍,觉得心中很温暖,似乎胸口不再发空——然后眼瞟到那只干瘪红气球。
在各种文艺会演中多次主持串场余周周,对自己所得到第个“故事大王”称号已经有些印象模糊,可是只要回想起那时候受宠若惊,嘴角还是会不受控制地上扬,再上扬。
回忆在林杨递出红气球那刻,嘴角弯曲到最大弧度,然后急速耷拉下来,有些苦涩。
余周周定定神,迅速把铺开地狼藉点点放回到铁皮盒子中去。
最关键是,通过起哄方向,她知道,张硕天和自己在同辆车里面,就在后门方向。单洁洁不敢往那个方向看,只是努力地扭过头用背影对着他所在后门——即使这个姿势让她很难抓住扶手,只能在车上晃晃荡荡,时不时得拉紧余周周袖子。
余周周并不知道单洁洁复杂心思,她只是觉得单洁洁今天格外话多,虽然平时她跟自己就有很多话可说,但是今天对周围那些为她所不屑八婆也格外热情。单洁洁不停地开着无
“你在做包装?”
“要你管!”
“……你还能说点儿别吗?”
“要你管!”
余周周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开客厅。回到自己小屋,她才想起来——忘记倒水。
她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其实她想找,只是和单洁洁、徐艳艳她们脸上出现样表情。
那种表情发自内心、神秘莫测,余周周用尽全力也模仿不来。
她打开小屋门打算去客厅倒杯水,刚迈入客厅就看到余婷婷慌张地弯下腰,把什东西捂紧塞在怀里,用手护着。
“你……你在做什?”
“找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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