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智顺着她指
方向看过去，先是面露惊喜地笑
下，
就是这样简单过程，排演整整五遍。
余周周看着被于老师骂得狗血喷头李晓智，把稿子捏得紧紧。
“就这
两句话背不下来？你到底要结巴多少次？你耽误大家五分钟，全班共五十七名同学，每个人五分钟，你自己算算你共浪费多少时间？”
这样话，于老师从小学年级说到现在。大家集体静坐，某个小朋友动下，于是时间延长十分钟——还要加上句：“你耽误大家时间，个人十分钟，全班××人，你自己算算……”然后收获全体小朋友对那个罪魁祸首仇视目光。
时间是公平，万个人五分钟，还是五分钟。
“等下！”詹燕飞喊住正躬身推着桌子李晓智，却没有看他，微皱着眉头观察着乱七八糟班级。
全省中队会观摩表演，四年级七班筹备很久，终于通过初赛，在评委指点下再次修改流程和节目，然后继续无休止彩排。包括李晓智在内二十几名男生正在詹燕飞指挥下挪动教室桌椅，先是靠着墙根紧密地摆成排留出位置，后来又分散开围成圈，满屋子都是桌椅腿与水泥地面摩擦声音，让人起身鸡皮疙瘩。
“又怎？”许迪忍不住嘟囔出声，“有完没完？折腾死人不偿命啊？”
李晓智安然停下，擦擦汗，靠在桌边看着詹燕飞，等待新指示，并没有露出不耐烦神情。
“还是搬出去吧，”詹燕飞把手中串联词卷成筒，在空中画个圈，指向门外，“桌子都搬到走廊去，只留下椅子，摆成半个圈绕着班级。”
余周周低下头，面是掩饰嘴角轻微不屑，面是不想看到炙热舞台灯光下，李晓智亮晶晶冒着汗额头。
当她和詹燕飞站在台前唱和，背诵着华丽丽串联词，引导着个又个节目，她总会隐约想要回头。
背后穿着校服坐得整齐同学里，有个面目格外模糊人。
有时候下午自习课上，余周周把作业写完，百无聊赖，就会趴在桌子上看窗外天空。她们教室窗户对着方向，总能看见下午月亮。
“你看，确是‘抹’，对吧，就像是笔刷不小心蹭上去留下痕迹。”她小声地对李晓智说——三年级时候被老师当作错别字改掉“抹月亮”，始终让余周周耿耿于怀。
大家愣下，许迪好像很不爽地张张嘴想要说什，却听到尖利摩擦声——李晓智已经低下头开始把手中桌子往门外推。
男生们面面相觑，然后也纷纷低下头推着桌子往门口方向前进，屋子里面顿时又噪声滔天。
正蹲在讲台前给诗朗诵背景音乐倒带余周周抬起头，看着李晓智瘦小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滋味。
站在舞台灯光下，进行最后次总彩排。作为中队长詹燕飞宣布中队会开始，全体起立，四个小组集体报数，然后小队长们依次以广播操结束后统训练小跑姿势跑到詹燕飞面前，立定，敬队礼，大声说：“报告中队长，第×小队共有少先队员××人，今日出席××人，全部出席，报告完毕！”
詹燕飞回礼，然后小队长向后转，再次用小跑姿势回到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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