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周安静地站在靠墙侧,盯着于老师玻璃杯子里面上上下下浮动茶叶。
“你们还以为这是过去呢?学校奥数班有多少家长来求让他们家孩子参加,都没给名额,给你们,还不领情,以为闲得没事儿干是不是?”
詹燕飞低着头小声说:“于老师,全国学联那边直都有事情,恐怕……”
“你那个什学联,早就想说,都是骗人。你有名气,就让你到那儿挂个名,你还真以为能指着它混辈子啊?你给醒醒吧,你都要上初中,过去事儿就过去,历史再辉煌也都翻过去,你现在成绩在咱们班都够呛,何况上初中,你还能跟得上吗?嗯?你爸妈目光短浅不替你考虑,老师难道也由着你乱来?”
余周周仍然低头沉默,余光却看到小燕子眼角已经有泪光闪烁。
“你瞧许迪那德行!”单洁洁边啃着排骨,边恶狠狠地瞪着正被群人围在中央许迪。
“华罗庚”杯全国奥数联赛,班林杨和七班许迪获得金奖。
余周周看着许迪“翻身做主人”之后满面春风地在人群中夸夸其谈样子,忽然觉得,如果许迪有尾巴,那现在定摇得比飞机螺旋桨转速还快。
她忽然回想不起来,当他们在学习奥数时候,她在做什。奥数仿佛是项极为长远投资,当余周周和詹燕飞等人得到台前短暂快乐时候,还有很多人伏在书桌上跟数字搏斗,然后终有天,真正站在台上,是他们。
余周周负责红领巾广播站连着三天早上宣读对林杨和许迪通报表扬,直到某天早上她念到这两个人名字就很想吐。她不知道这是种什感觉,仿佛这种对于奥数狂热会卷起场大火,把她和他们都焚烧殆尽。
“学校开班是为你们好,怎个个都不知好歹呢?别嫌老师说话难听,初中可是跟小学不样,没人管你是不是会唱歌、跳舞、诗朗诵。告诉你们,女孩子天生就笨,越到高年级,越容易跟不上,天生就没有男孩子脑袋瓜聪明,自己还不抓紧点儿,想等着上初中吊车尾啊?考高中,不考主持也不考大提琴,你说你们两个傻不傻?嗯?”
余周周心里咯噔下,可表面上仍然是陈桉式表情——她自认为镇定自若,在老师眼里,却是典型水泼不进。
“而且余周周,有件事情原本早就想要跟你妈妈谈谈,今天既然话谈到这儿,就先跟你说清楚。咱们现在小学升初中体制改革,师大附小学生只有半有机会升入师大附中,还有半要去八中。不过,你当初是择校进来,户口还是在你家动迁之前管区,所
女人直觉,永远准得不像话。
学校里面开始举办奥数补习班,每周周三、周六、周日上课,采取几乎是半强制方式,班级里面所有被老师“看得上眼”学生,通通要去上课。
“周周,你去吗?”单洁洁把排骨骨头吐在桌子上。
余周周已经不再是懵懵懂懂年级小丫头,这样补习班,有多少程度是为跟风,多少程度是为创收……她心里清楚。
然而当于老师发现学习委员报出名单里面没有余周周和詹燕飞时候,她还是把这两个曾经班级栋梁叫到办公室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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