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来吧。”
所有人都看着她，而她只是悲壮无名地看着詹燕飞。
看着
只折翼
小燕子，疲倦地，步步走到她身边。
“算
算，都堆完，好赖都这样。大家快点儿手拉手围个圈，然后
就拿铁锹把雪人拍碎哦！”
大家终于嘟囔着散去，然后手拉手扯起个不扁不圆大圈。余周周左边站着李晓智，右边站着单洁洁，点点张开双臂拉开距离。当这个圆初具规模时候，大家赫然发现站在中间除许迪和雪人，还有詹燕飞。
詹燕飞愣愣地看着这个大圆，觉得被围在其中非常尴尬，于是急急忙忙跑到某两个人中间去，想要让他们分开手给自己个位置，可是那两个人攥紧不撒手，看也不看她。
好像被游街示众罪人。
詹燕飞尝试三四次，余周周似乎已经看见她额头在大冷天渗出细密汗珠。
詹燕飞嗓子几乎都要喊破，可是刚下过雪操场上，她喊声似乎被不知名怪物吸走，声嘶力竭，听起来仍然很没有底气。
“不就是不带你起堆雪人吗，你至于吗？”许迪哼声，把铁锹往地上狠狠撇。
“怎
？”余周周推推身边李晓智。
李晓智有些为难地看看纠纷中心几个人：“雪人马上就堆好，冻得特别结实，可是有人发现雪人背后印上个脚印，不知道是谁踩，大家开始没注意，浇上水，现在都抹不平。”
“那跟詹燕飞有什关系？”
串问题，林杨连个问题都没有想清楚，余周周就已经站到他面前，笑眯眯地拍拍他头——甚至还需要踮起脚，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比她高。
“随便问问。”
他松口气。
“所以，们可能再也见不到。”
她继续笑眯眯地说。
余周周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看着詹燕飞眼神，几乎就是她在五年前课堂上拿着打满红叉拼音卷子走回座位时，詹燕飞投向她目光翻版。
怜悯。
然而又有丝丝不同。
“詹燕飞！”
余周周下意识喊出来，自己先愣下。在李晓智惊讶目光下，她松开李晓智手。
“不知道是谁说……反正有人说是詹燕飞踩。刚才她还在雪人旁边转半天，许迪说她不干活就让她离远点儿，她还跟许迪吵架来着。”
“谁说是她踩？”
“不知道。反正有人这说。”
“有人”是世界上最神奇最强大人。
余周周看着詹燕飞徒劳地跟群男生女生对峙着。在詹燕飞对手中，她甚至看到徐艳艳幸灾乐祸笑脸。她有些难过，可是也没有勇气与这多人为敌，去站到詹燕飞身边为她争辩什，只好低下头，狠狠地鄙视自己。
林杨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看着他雪人背着手，步步地朝着人群走过去。
“周周！”林杨焦急地喊起来，“你没事吧，你怎？”
余周周没有回头。
刚刚接近人群，余周周才发现，堆雪人同学们情绪有些激愤。
“说不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