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你姥姥个大头鬼。”他咬牙切齿地骂，余周周扑哧笑出声。
“真
别紧张，你听
跟你说。”因为没有遇见任何故人，余周周肩膀彻底放松下来，笑容也回到
脸上，时不时左顾右盼，那副灵动样子，几乎成十三中代表队里面唯
活人。
温淼半信半疑地看过来，面前余周周脸严肃，目光诚挚地说：“温淼，到时候你就看着咱们班同学讲话就行
他已经是第四次往厕所跑。
连直面无表情沈屾也坐在自己左侧低着头碎碎念，似乎正忙着复习实验开场白。背词时候压力越大，越容易走神造成思维空白。沈屾开场白进行到第六次，仍然总是在同处卡壳，破碎。
这刻，放松下来反倒是余周周。她抬眼望向前方，连物理老师跟主任说话时候笑容都那
僵硬。前方正在进行“表演”老师和同学嗓音透过麦克风音响盘桓在十三中同学们头顶，大家越发沉默。这种状况，让余周周心情很沉重。
她非常担心。
曾经以为早已在小学毕业之后就死掉集体荣誉感在这刻再次燃烧起来。余周周斗志和五十多年前中国人民样，只有在退无可退危急关头才会苏醒。
“周……余周周，怎，你紧张吗？”
温淼看到直大方坦然余周周今天早上格外低眉顺眼，走路时候只盯着地面，反常态样子，不觉有些担心。脱口而出竟然是很亲昵“周周”，他几乎咬舌头，连忙改口，加上姓氏。
余周周抬头，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要如何对温淼说明呢？她并不是因为公开课而紧张。
十二月二十四日早晨，天是灰色。余周周等人在物理老师和教导主任带领下，跳下大巴车，在萧瑟寒风中走进师大附中校园。操场上好像刚刚扫过雪，格外整洁。由于正是第堂课上课时候，所以走在路上几乎没有遇到其他学生。
这种要人命礼堂布置，很难不让大家紧张。
舞台上摆着桌椅、黑板、讲台、投影仪和幕布，抽签之后，各校代表队按顺序上台。而所有评委和其他参赛学校老师同学都坐在舞台下座位上观摩，黑压压片人，直勾勾目光炙烤着台上参赛者。可想而知，这样恐怖而空旷“教室”里面所进行任何教学活动，都有三堂会审味道。
在这样个阴沉沉大礼堂里，这样个睡眠不足、惴惴不安早晨。
从厕所回来坐回到余周周身边温淼发会儿呆，抬起头盯着舞台上方红底白字条幅，咧咧嘴。
讽刺是，条幅上写着五个大字，“快乐新课标”。
余周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想。她对师大附中校园有些恐惧，恐惧到坐在车子上时候也格外安静，大脑空白。然而真走进校园发现这里片空旷时候，竟然又有种失落感。
“唉，害怕什啊，还有呢！你要是忘词，给你兜着！”温淼故意很大声地说，还用胳膊肘轻轻拐余周周后背下，仿佛这样就能给这个冤家鼓劲儿样。
余周周微笑下：“啊，放心吧，没事。还有……你以后叫周周吧！”
得偿所愿温淼立刻转过脸：“少跟套近乎。”
余周周知道，温淼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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