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站台上面都没有提早上升旗时候那段古怪对话。辛锐有搭没搭地跟周周讲白天发生事情,余周周安静地听。
和过去相比,好像角色颠倒过来。
上车时候有座位,她和辛锐座位离得很远。余周周把头靠在脏兮兮窗子上面,昏昏沉沉睁不开眼,暮色四合,外面深蓝色天幕下景色已经变得如此模糊不清,她很困、很累,仍然固执地不肯睡觉。
余周周每到颠簸时候就会犯困,小时候总是被妈
高时候辛锐曾经努力过,拉着沉默周周往8路上面冲。然而每次都是辛锐勉强站在门口台阶上面,回望车厢外眼巴巴看着自己余周周,无奈地叹口气跳下车和她起等待下辆。余周周能够承受下辆永远都是站台上面人丁稀少时候来临那辆。辛锐每次跳下车来,都会面无表情地用膝盖对准余周周屁股狠狠地踢。
周周喜欢那时候辛锐,那个冷着脸,但是眼睛里面有包容和笑意辛锐。
变故让她看清楚很多人。却也变得不那纯粹,因而更宽容。余周周曾经以为初中最后那段时光自己和辛美香之间种种隔阂会让她们成为陌路人,然而变故悄然改变她,曾经那在乎“第名”“最出色”“最真挚纯粹友情”通通退居二线。高时候辛锐接近自己,仿佛初中什都不曾发生过,仿佛她们还是好朋友,仿佛她从来就不是那个窘迫可怜辛美香——余周周安然接受。
反正都无所谓。
两个人在站台附近游荡半个多小时才坐车回家,几乎成习惯。
辛锐愣住,低下头没有说话。
“虽然可能,”他把脸转向余周周,用很轻松口气说,“周周不是很喜欢走形式。”
余周周耸耸肩笑笑,这样话不让人厌恶。
“不过,有时候形式是可以促进内容,对吧?可能场欢送会之后大家就真想你们。”楚天阔笑得更灿烂,辛锐抬头看眼他,又低下头去。
“放心,你们不喜欢说话,主持时候也不会让冷场出现,相信。”
曾经余周周让辛锐自己先走,辛锐不同意;提议两个人留在班级里面自习直到人少再出去乘车,辛锐也不同意。周周没有问过辛锐为什喜欢站在站台上面无所事事地等待,虽然觉得好奇——留在教室自习才是辛锐风格。
这个问题憋快年,后来忽然就懂得。初夏晚上,两个人傻站在站牌下,什都没有聊。周周已经神游到外太空,忽然听见身边辛锐很满足地像猫样伸懒腰、打哈欠声音。
“真好。”辛锐说。
于是周周微笑地看着她,说:“是啊,真好。”
也许就是这简单。
没有逾矩话,但是很实在贴心,不显得圆滑。
余周周点点头:“你们打算什时候开班会,到时候再告诉们吧。班长辛苦。”
楚天阔笑着说:“回头见,切顺利。”
余周周把辛锐沉默局促尽进眼底,什都没有说。
站台上依旧很拥挤,余周周和辛锐站得距离人群很远,把学校周边杂志摊和食品店都逛遍,才慢悠悠地走过来,看着站台上人相互之间闲聊打闹,绿、白、蓝,三个年级三种校服挤在起,可都是热闹不起来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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