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周轻轻点着余思窈
鼻尖，笑着笑着，突然感觉到眼角有泪。
“因为啊，”她轻轻抹去那点泪，“因为这都是你小姑姑当年玩
第五页：“这个是……”
余周周笑
：“
知道，这个是……等
下想想还有什
羊来着……哦，对，这是美羊羊。”
“不是！”余思窈突然激动起来，叉腰大叫，“这才不是呢，这只羊是大草原上最聪明、最善良、最美丽、最……最……最洁白，她，她叫小雪！”
余周周差点儿没昏过去。
名字为什不是“×羊羊”格式？而且，什叫“最洁白”？
总是最清醒通透外婆，现在因为老年痴呆症，几乎认不出人来。在外婆世界里，余周周还是个会因为“钓鱼”输钱而去外婆硬币盒子里面偷钱小女孩，可是周周妈妈已经嫁给齐叔叔，余乔也大学毕业娶妻生子。
外婆世界里已经没有时间羁绊。她爱所有人，都停留在最美好时光中，快乐地生活在她周围。
余思窈直神神秘秘地，拉着她小姑姑到自己小书桌前，掏出本粉色画册。
然后献宝般举给余周周看。
余周周翻开，上面画得歪歪扭扭，身体圆圆轮廓却是绕圈圈，似乎是羊。
“有时候觉得，生活就像陀螺样，转来转去，有时候会发现又转到原点。”
“每每长大点儿，就以为会很不同，实际上到最后才发现，只是高级点儿复制。”滔滔流逝旧时光，其实绕个圈，重新冲刷他们每个人。“但还是觉得，过得很精彩。”
世界不完美，但是他们还拥有选择和改变能力。大不，她还可以伸手造个新世界出来。和小时候样。披荆斩棘，小宇宙总有爆发那天，
她永远不会放弃她雅典娜。
“乖，来，不理爸爸，来找小姑姑玩！”
余思窈仍然沉浸在愤怒中，继续补充：“而且，喜羊羊他们都喜欢小雪！”
然后看到她小姑姑笑得脸狡诈。
她直都知道，小姑姑其实远比爸爸可怕。
“窈窈啊，”余周周笑眯眯地指着页面上那只歪歪扭扭羊，“这个小雪，其实就是你自己吧？”
余思窈大惊失色，满脸通红地反驳：“不是，怎会是，不是，不是……”声音却越来越小，“……你怎知道？”
余思窈在旁唾沫横飞地给她讲解。
“这个是大草原，草原上生活着群特别勇敢羊。”
她翻开第二页：“这是喜羊羊。”
第三页：“这是懒羊羊。”
第四页：“这是沸羊羊。”
余周周拍拍手，余思窈就白她爸爸余乔眼，扭着屁股投入她怀抱。
“你就惯着她吧！”余乔瞪会儿眼睛，无奈地叹口气走开。
当年动不动就对余乔大刑伺候大舅突然变得格外好脾气，加上直宠孩子大舅妈，以及唯恐天下不乱余周周，这三个人让五岁余思窈腰杆子格外挺直，敢于跟她爸爸面对面吹胡子瞪眼睛。
“曾祖母又睡着。”
“乖，们不吵曾祖母，们到客厅去玩。”余周周把余思窈带出外婆房间，关门时候，她动作停滞下，回头去看床上外婆。刚刚输液完毕，她已沉入梦乡，只在被子边缘露出圈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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