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着走廊,下楼,推开俱乐部后门,沿条黑漆漆小巷往前走。
走到小巷中间时,展慎之叫住他:
展慎之调快速度,发现不知何故,线人把领口扣子扣起来,展慎之调大音量,但由于当时监视器采取是普通收音,也未收获有用信息。
直到二十多分钟后,扣子才被解开,此时,线人已回到后台。
展慎之又将回放重新看遍,想片刻,打开监视器实时画面。
线人站在个阴暗角落,好似还在俱乐部里,他面前是曾茂。两人隔着两三米,曾茂冷声问他:“找干什?”
线人把音色挤得很甜,“曾哥,今天表现得还可以吗?”
六点二十,他去厕所,看眼监视器画面,他线人不在后台,似乎在室外。他们说几句话
七点,舞会开始。
八点四十,发现罗兹尸体。
展慎之心中积起不多不少怀疑,他将头发擦得半干,走出浴室,打开监视器历史记录,调到六点二十分。
画面上是摩区室外景象,好像在高处,展慎之怀疑他站在俱乐部外逃生梯上。天阴沉沉。
官扭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血流地,浸透钢管下压着两套白色舞蹈服。
曾茂——那名脸上有疤男子,俱乐部副主管,打报警电话,展慎之和周诚先封锁现场。
六楼和七楼是联通,都用来存放马戏团器材,平时上来人不多。据那名侍应生说,他是替个跳舞女郎上来拿备用裙子时,发现尸体。
曾茂则称,罗兹在马戏舞会开始前便已不见踪影,电话打不通。跳舞女郎们都可以为他作证。
周诚在七楼电梯口环视圈,靠向展慎之:“应该是意外。”他指指那张放在七楼货架旁,靠近扶梯凳子:“大概是打算拿什东西,脚打滑。”又拍拍展慎之肩:“多大点儿事儿,让值夜班同僚来处理就行。”
“还行吧,”曾茂不冷不热地说,“怎,罗兹还没凉透呢,就来抢活干?”
“没有呀……”
展慎之看不见他脸,只能听到他乱七八糟可怜央求:“曾哥,是想,马戏舞会不能停,现在又下找不到能接替导演人……而且自己是很喜欢指挥舞蹈,在孤儿学校就是话剧团呢……”
“行行,”曾茂听得不耐烦,摆手,“你先指挥着吧,明天和路淳说声,你是路淳手下吧?”
线人感恩戴德,不住地谢着,最后被曾茂赶走。
“欢迎光临?”线人声音清脆,看不到脸,听上去有些拙稚,仿佛很天真、很勇敢似。
监视器也记录展慎之说:“……要是见,别表现出认识。”
线人忙答:“好好。”
又过分钟,线人像是冷,把领口拢拢。
记录画面便只剩下片灰色。
展慎之觉得疑点颇多,不过并未多言,待值班同僚赶到,便和周诚起离开。
何褚带着曾茂送他们出去,满脸抱歉,悄声约他过几天再来挑。
展慎之回到房间,先进浴室冲个澡。
淋浴间狭窄得他几乎转不开身,喷头水花也小,他不喜欢俱乐部那种脂粉味,便洗得久些,也将今晚发生事捋遍。
六点,他和周诚抵达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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