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
屋里充满污秽和血腥味,没个地方是干净,但乔抒白心情很好,几乎雀跃,那天在宿舍门口,被路淳巴掌扇走风发意气,又像怎都赶不走贼似,蹿回他身体。
他用纸巾帮曾茂擦擦额角伤口,轻声细语地对曾茂嘘寒问暖。
沉重金狮击打在人头骨上,发出钝响,那个假保安被乔抒白砸得向边歪倒,撞在红木书架上,滑下去。
曾茂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捡起地上枪,对准被乔抒白砸过人脑袋扣动扳机。
原来这就是那个怪异轻声。头顶灯光很亮,乔抒白恍惚地盯着地上血想,消音枪声音。
所有动静都消失,只湿漉漉、黏糊糊手重重拍在乔抒白肩膀。
“帮叫医生。”曾茂喘着气,半个人都压在乔抒白身上,乔抒白白衬衫沾到血,转过头看他。
是前年就淘汰制服。
走廊尽头是曾茂办公室,几人敲敲门,推门进去。
乔抒白不知自己该不该跟上去,如果运气不好,他可能真会没命。但他是个彻头彻尾赌徒,甚至还没有想清楚利害关系,他腿便已经自动地迈开步子。
走廊空空荡荡,地毯吸纳鞋底声音,乔抒白蹑手蹑脚地行走,还没走到曾茂办公室门口,便听见阵激烈打斗动静。
曾茂和陌生人闷哼,肉体和硬物撞击声,这时候,突然出现种很怪轻声,随即传来人呻吟,动静变得没那剧烈。
曾茂费劲地把手机抵到乔抒白胸口,叫他拿着:“打给陆医生。”
“好,曾哥。”乔抒白听话地接过来,帮他打给陆医生,简单讲现场情况,陆医生说他很快就会赶到。
挂下电话,乔抒白抬起头,见曾茂盯着他看,立刻殷勤地问:“曾哥,你哪里痛?要不要帮你压压伤口?”
曾茂没回答,却对乔抒白说:“叫乔抒白是吧?”
“是。”乔抒白恭恭敬敬地说。
乔抒白正欲再往前些,突然,虚掩着门缝下探出只手来,手背上有血迹,青筋爆现,死死地扒住地毯,像想往前爬,没过几秒,泄气。手主人穿是保安制服。
乔抒白再也忍不住,走向前,轻轻拉开门,看见门里景象。
屋里片混乱,全是血污腥臭味,两个假保安倒在地上,已经咽气。房间角落,曾茂坐在椅子里,唯还活着假保安背对乔抒白,手死死掐着曾茂脖子。他身上开着几个血洞,站得摇摇晃晃。
正在这时,他手肘微微抬起些,乔抒白看到曾茂涨红脸,因缺氧而瞪出眼睛。曾茂双目圆睁,嘴巴张合蠕动着——他还没死。
来不及细想,乔抒白颤抖地冲上前,抓起曾茂桌上个金狮子摆设,朝那假保安头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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