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镜,安德烈眼神看上去有些呆滞:“SUGARZONE。”
“不能和女孩子交流。想认识,就做SUGARZONE。”
安德烈坐在椅子上,转着眼睛,为乔抒白回忆。
他语言能力不太正常,说得颠三倒四,不过乔抒白还是从他言语中,拼凑出他和他姐姐人生线索。
安德烈和梅蜜是摩区新生儿,梅蜜比安德烈大两岁。产下安德烈后不久,他们生母便病故。养父母领养他们。
“……”安德烈怔怔看他会儿,眼里突然迸出仇恨光,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是你?你把姐姐带走……”
他情绪激动时,整张脸都变得扭曲,像无法控制表情,嘴里含着口水似,嘟哝着咒骂话语。
这不是乔抒白预想画面。
他呆几秒,发现安德烈愤恨确实不像演,开口对他说:“不是,也在找你姐姐。还觉得你有嫌疑。”
安德烈手脚还是抽搐般扭动着,眼睛直勾勾盯着乔抒白脸,喃喃地说着让人听不清句子。
二号大街九号巷102室面积近两百平,有四个房间。
靠近门口房间里有几个架子,摆满正在运行黑色机箱,再往里有两间对门卧室。
其中间卧室应该属于梅蜜,白色床单,尘不染地板,整洁得仿佛和其他地方在两个世界;另间被褥全堆在起,有面叠着玻璃柜墙,柜中摆着好些怪异塑胶玩偶少女玩具。
最后间房里没有床,靠窗有张长桌,两张工学椅,桌面上有五六台电脑和显示屏,比起游戏房,似乎更像什电子工程师工作地方。
用地上捡衣服和围巾把昏迷安德烈绑在椅子上之后,乔抒白在屋里晃圈,没找到什线索,便随意地拿件安德烈厚外套,穿在身上,将拉链拉到下巴,挡住监视器,而后晃回杂乱客厅,站在安德烈身前。
养父母常常吵架,分分合合,且都常常不在家,都是梅蜜在照料他。在他们十六岁时,养母离开这个家,梅蜜又恰好成年,养父不想留在伤心处,便把这套房子留给他们
乔抒白重复好几次,他才听进去,慢慢放松些,但眼神仍旧充满不信任:“你快松开。你是谁?”
乔抒白也糊涂,他原本以为安德烈就是Fred,但现在看来,安德烈似乎只是知道些内情。
想想,乔抒白还是没有给他松绑,先问:“你是怎知道贝蒂?”
安德烈瞪他会儿,才说:“在服务器上搜你号码,你手机号注册过软件,叫贝蒂,前几天注销。”
“……什软件?”乔抒白更混乱。
安德烈手脚都被捆住,脑袋垂着,脸被头发遮住,黑框眼镜还在耳朵上挂着,要掉不掉样子。
乔抒白想到那天Fred对自己辱弄,微微笑笑,俯身推推安德烈,安德烈没有动静。
“喂。”乔抒白靠近他,手紧抓他头发,把他头往上抵,露出他苍白脸。安德烈头发细软,发根温热,眼镜掉下来,滚在地上。
安德烈终于像被扯醒,皱起眉,迷茫地睁开眼,而后惊吓地瞪大眼,张嘴看着乔抒白:“你……”
乔抒白对他笑笑:“你不是要找贝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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