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和乔抒白样T恤,和也印着战术学校校徽宽松长裤。上衣布料果然把他躯体勒得很紧,肌肉形状都清晰可见。
乔抒白坐在床上,仰起脸叫他:“展哥。”
他“嗯”声,没看乔抒白,左手拿毛巾擦着头发,右手臂垂着,麦色手背上有几根凸起青筋,直延伸到小臂。乔抒白脸颊无端开始发热,往床里面挪挪,说:“展哥,你坐。”
展慎之便坐下。
他把头发擦得半干,毛巾挂在旁椅背上,乔抒白看着他背,手不自觉抓紧被子,没抓两秒,就被侧过脸来展慎之看见。
乔抒白心情怪异得变好,默默坐到展慎之床上,把被子抖开,搭在盘起腿上。
警员宿舍灯亮得死白,被子微微粗糙,是深蓝色,有股展慎之身上那种很干净味道。
仿佛连摩区浑浊空气,都能被这气味净化得清澈。
展慎之电脑没有锁屏,乔抒白看眼,似乎在给马士岛区那个叫庞正奇警官写邮件。让乔抒白觉得他确是个很认真人。
实际上,乔抒白虽然嗜赌,却不是会用身体冒险类型。如若今天是别人表现出对乔抒白有意,乔抒白绝不会这样试探。
乔抒白话音落下,房中陷入长达半分钟沉默。
这半分钟好比十年般难熬,乔抒白心情从紧张变得慌张,慌张变得沮丧,当沮丧转为破罐子破摔时,展慎之对他说:“先洗澡吧。”
他表情很淡漠,仿佛乔抒白方才只是提出个再普通不过建议。
而后他打开柜子,给乔抒白拿件T恤:“你先洗。”乔抒白只好也当做无事发生接过衣服,道过谢,先走进浴室。
警员宿舍浴室比私人影厅老板娘都小,乔抒白边揉搓头上泡沫,边想,展慎之在这狭小淋浴间怎转开身,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展慎之在雾气腾腾玻璃房里洗澡画面,吓得睁开眼,洗发香波进眼睛里,辣得他冲半天。
“紧张?”展慎之问他。
乔抒白马上松手,摇头说:
乔抒白心里清楚,除展慎之是个让人甘于冒险诱人靠山之外,更多是因为他知道展慎之和其他人不样。
对于切想做任何事,乔抒白只要看到线希望都会去赌,从来不需要多高概率;唯独展慎之,乔抒白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即便真对自己有好感,展慎之也什都不会做。
展慎之是少数乔抒白不会害怕人,像种光明因子,没有阴暗、,bao力与嘲弄,只有纯粹洁净。
虽然有时可能太过洁净点。
没想多久,展慎之出来。
他擦干身体,穿上展慎之给他黑T恤,看眼镜子,发现这原来是上都会区科学与战术学校校服,胸口缝制着蓝色校徽。
展慎之生活比乔抒白从前想象中简朴很多,T恤洗得微微发白,布料很舒服,大概是件作战服,如果展慎之穿,肯定是紧身。
只是乔抒白太瘦小,T恤套在他身上,便成宽松款式,还能遮住大腿根,乔抒白干脆光腿走出去。
房间里,展慎之坐在床上,盯着电脑屏幕,好像在浏览什信息。
他抬头看见乔抒白光腿走出来,微微愣愣,全然没有仔细看,便拿着自己衣服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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