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马上回,乔抒白想想,又发:【下午做梦,梦到你又被作情感格式化处理。】
过几分钟,展慎之回乔抒白电话,问:“怎做这种梦。”
“不知道,如果真那样,怎办呢?”
展慎之正在前往场冷餐会路上,餐会是富宾恩小姐基金会主办,为向摩区提供更多水资源筹资。
车里,竞选助理正给展慎之展示各选区民意预测,展慎之连续收到两条消息。他原本只是扫眼,但乔抒白发来内容杞人忧天得好笑,又很可怜,展慎之便回电话过去。
“觉得格式化好像没有什用,”乔抒白歪歪头,轻松地耸耸肩,“他又不是点都不记得,除非死,不然只要和他见面,随便引导几句,像展警督这正直人,无论如何都会对负责。”
“……你以为不敢?”
“展市长,有封定时邮件,发给何总,”乔抒白有些热,抬手扇扇风,道,“关于劳森,陆医生,圣摩医院体检部主任爱德华医生和您之间些事,留不少证据。爱德华医生负责何总体检,是吧?
“如果真不在,邮件会自动发送。新教民区您管不,等死之后,邮件按时发给何总,您和何总之间平衡也不知道还在不在。都会区和市政厅还会信任您吗?”
展市长言不发,乔抒白隔着屏幕,好像可以对他愤怒感同身受。
再装成个温驯工具,抬头直视屏幕,面无表情地问:“又要格式化啊,这次您打算找谁帮他处理呢?”
他从桌子上拿起安德烈手机,拨打熟记于心展慎之私人号码,过几秒,对方接。
乔抒白便开扩音,说:“展哥,你在忙吗?”
“抒白?不忙,在办公室。”
面前展市长表情变化堪称戏剧,瞳孔扩展,咬紧牙关,仿佛震怒却不敢言语。
他们最近见得少,由于展慎之日程太不可控,也恰逢竞选关键时期,竞选团队怕有媒体拍到两人共同进出,捕风捉影地制造什不好新闻,所以总是乔抒白懂事地从摩区赶到展慎之家
个终日离开耶茨,地位已摇摇欲坠市长,以为乔抒白是任由他摆布条狗,却想不到,连这条什都不是狗,都能回头咬他口。
换做年前乔抒白,也想不到自己敢这做,但真到说出口时候,其实没有那难。
“只要您不对他做什,”乔抒白变得很平静,退步,“还是会继续为您卖命。”又忍不住说:“展慎之是人,不是您执政傀儡。就算他要和分手,也是他自己做选择,您说是不是。”
最后市长什都没说,切断联系。
乔抒白盯着手机屏幕,盯许久,拿起来,给展慎之发条信息:【安德烈帮修好,不用出门修。】
“展哥,你给手机坏,”乔抒白对展市长露出很天真笑容,“马上要拿去修,用安德烈手机打给你说声,怕你晚上打不通。”
“怎坏?”展慎之不疑有他。
“屏幕按不动,好奇怪。”
挂电话,乔抒白笑容未减:“还以为他号码又被换,原来没有啊。”
展市长表情恢复镇定,死死地盯着乔抒白:“不是不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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