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刀看起来正适合乔抒白使用,深蓝色刀柄,柄头钝平,刀锋闪着银光,看起来很锋利。
乔抒白拿着刀,在空中停几秒,将刀尖靠近自己皮肤,慢慢地刺进刚才抚摸过地方。
深红色血立刻涌出来,股股地顺着他胸口往下滑,也落在洗手池里,展慎之觉得自己胃紧缩成团,抓着手机手几近脱力。
可能是痛,乔抒白手微微停停,但表情仍没有什变化,过几秒,他重新继续划着圈,将那块肉生剜出来,掉在洗手池里,屏幕模糊成血色片。
展慎之听见乔抒白开水龙头,还听见
杨雪愣愣,说:“阻止他搅乱新教民区。”
展慎之想想,还是对她笑笑,反问:“新教民区现在不乱吗?”
她便不说话,低头拿着手机,不知在看什,展慎之没在意。
无人机探照灯在室外转来转去,展慎之想开口对杨雪说,谢谢你等待,不打算做复原。
他甚至又开始考虑,如果再将情感去除,是否痛苦也会消解。
车里,就像完成电影中场完美表演。
展慎之才好像真清醒过来,爱情和生活不是靠个人装成白痴,就可以维持,而他和乔抒白也没办法若无其事地过下去。
乔抒白和他说话声音仍旧是无辜,即便被他拆穿,仍然可怜巴巴地对展慎之说自己被陈霖打,流血,就像什都没发生样。
可笑是,在看回放,听见陈霖用枪托击打乔抒白时候,展慎之心是真也感到痛,在几乎已经空无物深处。
展慎之发现自己仍在如同本能般为乔抒白而心痛与不舍,又为此产生更多种痛苦,最后他先说再见。
这时候,杨雪突然轻叫声,有些惊慌地说:“乔抒白监视器和数据库断连。”她站起来,看着展慎之:“他是不是发现什?”连珠炮似说:“这里看不见画面,只能看到原始代码……监视器好像损毁。”
展慎之反应两秒,拿出手机,发现乔抒白监视器真断连,他调出最后十分钟视频,看见乔抒白站在公寓洗手池镜子前。
乔抒白上半身裸着,头发微湿,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眼周有很淡红色。
他皮肤白得像纪录片中白雪,是耶茨没有过东西,可能刚洗过澡,镜子上还残留有少许雾气,站两分钟,雾气散开,他便微微倾身,凑近镜子,左手手指搭在锁骨中央皮肤上,闭起眼睛抚摸、按压着。
按小会儿,他睁开眼睛,抬起右手,展慎之看见他手里握着把很小刀。
因为他不是白痴,乔抒白也不愿直维持,所以不堪结尾中最不丑陋那个,只有快速地结束在今夜。
乔抒白不能接受他伪装爱情失败样,个接个地给展慎之打电话。最终展慎之将他号码设为防扰,走出待几小时车内,来到实验室。
杨雪发现他沉默,为他泡杯茶,起先陪他起坐着,等到宵禁时分,才小心地催促他句。
她又说:“乔抒白在新教民区计划不知实施得怎样,你有没有想出什阻止想法?要不直接把他带回警局,拖延段时间?”
展慎之才抬眼,问她:“阻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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