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突然接到个来自学校电话。
他猜测是杨雪,原本不想接,最后还是接起来,杨雪对他说:“乔抒白找。”
她声音有些颤抖:“问给你做什手术,为什你在新闻里看起来脸色很苍白,说也要给和小狗做次。”
不知为什,展慎之笑,杨雪察觉,立刻说:“你笑什!”
她声音惊恐万分,又有些恼怒,展慎之说:“他吓你。”又问:“你怎说?”
辱,不甘心,渴望,气急败坏,满怀恨意。
展慎之坐在他单人床上,床板很硬,对面是面灰蓝色墙。他想如果让现在他选择,他甚至不在乎乔抒白到底是不是真爱他。
想起乔抒白在暮钟道重遇后,撒那些拙劣谎话好笑与可爱。
为他自己对乔抒白无度而无知占有而后悔,应该更温柔或者至少是做好准备,他和乔抒白第次。
以及乔抒白因为求生欲而引发诡计、挣扎。
“说……”杨雪犹豫,“说是无害手术,但是……”她顿很久,说:“他问能不能给你再做次格式化。不给你做,他又要绑架狗。
“问他,是不是又想去烦你,重新骗你次,他说不是,是想你不要再想起他做过事……他又说绝对不会再找你,不想他找你,又怕他绑架狗,就骗他说你已经做过格式化。”
“他又问,你做完之后还恨他吗,”她声音轻些,“说应该不恨吧,他就挂。……也是为你以后好,慎之,你要是直和他纠缠,前途怎办?”
挂下电话,展慎之坐在警员宿舍床上,怀疑世界上没任何人看好他和乔抒白,包括乔抒白自己。
好在时间还长。
——展慎之觉得自己变得更理解他,但要做出选择,仍然不知怎样才正确,因为他想乔抒白可能确是不那爱他,现在更是已经恨他,不需要他。
展慎之还没有光明正大地保护乔抒白,替他挡去所有灾祸能力,所以展警督原则和身份便会成为让乔抒白说出更多谎言,让他更疲惫负累。
例如展慎之毫无生活经验时,曾在星星俱乐部当着众人面将乔抒白点出来,叫他陪去酒店过夜,让乔抒白在俱乐部生活得更烂;或是后来竞选忙碌,又想见面,所以让乔抒白独自往返于摩区与下都会之间。
展慎之没给乔抒白带去太多好处,像门赚过点小钱现在亏本生意。有机会离开,可能反而是件好事。
他低下头,想看眼手机里残留下乔抒白影像,也想知道乔抒白伤口到底有没有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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