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乔抒白出门磨蹭,抵达慈善募捐晚宴现场时,人都差不多落座。
礼仪小姐引他们在靠近舞台桌坐下,孤儿特设学校校长上台,致辞感谢到场嘉宾。
乔抒白这桌是杰出校友,他个也不认识,左顾右盼地看半天,猛然发现想找人竟在自己正对面另桌。
对方比桌上其余人高些,在微暗晚宴厅也英俊得很显眼,穿着白色衬衫,眉眼深刻,神情松弛,背惯挺得很直,微抬起头,看校长致辞。
自就职仪式结束,乔抒白有十五个月没来摩区,也有十五个月没见过展慎之,突然这样近距离地见到,脑袋和心中都空下,仿佛失
“你要去吗?”金金有些怀疑地看他,“你愿意出门吗?”
乔抒白不说话。
金金想会儿,说:“那们起去吧。”看乔抒白不言不语,她又像什都明白样笑:“你陪去吧,好吗?白白。”
行程就是这样确定下来。
为参加晚宴,乔抒白订做几身新衣服,他没想好该用什形象出现在展慎之面前,早上起来洗澡,在更衣室待好久,也不知该选哪套。
实在很想他,还忍不住像跟踪狂似找人拍摄他,也叫安德烈在网上和摩区记者们买下所有有展慎之出现现场照片视频,照片打印成册,存在家里翻阅。
或许是因为乔抒白比想象中听话,市政厅对他很满意,展市长对乔抒白对展慎之近乎病态追踪也睁只眼闭只眼,虽知晓,倒并未阻止过。
新变数,发生在乔抒白二十岁冬末春初。
二月底,乔抒白从廖远山处得知个消息:何褚关停最后几间赌场,打算去马士岛区养老。
廖远山半年前便因为劳工体制造厂停业而离职,他本已小有资产,退休生活过得还不错,想来新教民区置产,便通过陆医生和乔抒白联系上。
总觉得这套太隆重,那套有太不正式。
乔抒白不算什注重形象人,又不喜欢出席重大场合,平时衣着随意,替弟弟处理不听话手下,或者替市政厅干些脏活,衣服溅满血也不觉得恶心,洗洗继续穿,现在照着镜子,却对自己哪里都不满意。
身材太瘦小,面色也太苍白,头发太长,后悔没有再叫发型师剪短些。
等到金金催他好几次,他才拿起离自己最近黑色西服套装,急急忙忙换上,和金金走下楼,又很不好意思地问她:“金金,你有没有香水给喷下。”
被金金笑话半天。
“何褚身边只剩个曾茂,应该骚扰不你,”廖远山告诉乔抒白,问他,“什时候回摩区看看?”
当时乔抒白并未回应,然而没过几天,他便收到封请柬,由摩墨斯区孤儿特设学校校委会发来,称他现在是学校知名校友,邀请他来参加年度校庆和慈善募捐晚宴。
乔抒白本不欲现身,只想捐笔钱事,但在摩区公布区长公开行程中,赫然看见三月九日,展慎之也将参加晚宴消息,他便难以避免地动心。
他想来想去,总是下不决心,拐弯抹角地问金金:“三月九日有什事吗?”
金金确认日程,说没有,他便又问:“你想不想和起去参加孤儿特设学校慈善募捐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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