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乔抒白从未受过这样严重
伤，这
次康复，竟也可以痛得如同凌迟，就像将片片被利刃割下皮肤强行贴回创口，用乱线紧紧缝上。
乔抒白躺在窄小座位上，不知过
多久，痛终于变得像是幻觉。警报也停，扫描仪变成绿色，显示他很健康。
乔抒白看着那盏绿灯，心中猜想，他应该是全部康复，可还是是不敢碰自己，怕轻轻动，皮肤就会像碎屑样，脱离他身体。
观察室人走出来，面色都有些焦急，他们围着小型跃迁机等会儿。
跃迁机只能从里面打开，乔抒白看着他们嘴张张合合，好像要对自己说什
，鼓半天气，抬起手
装置内部十分紧凑，座椅是黑色，电子堪堪能容纳个成年人，幸好乔抒白身材瘦小，不觉得很挤。
他用面板计算出训练室另边安全坐标，抬头对着观察间里实验员们比个手势，看着红色启动键，不给自己犹豫机会，按下去。
世界黑。
乔抒白没想过世上会有这样痛事。光与宇宙扭曲秒钟，而后他便感到自己躯体在物理意义上碎裂。
没有个器官是完整。
“
下班也回去。杨雪说今天在水下尝试放新研发武器，白天试效果很好，今晚应该没事。”
晚上八点半，展市长研讨会终于结束。
计算中心也在军事禁区内，是主楼后方另栋楼，七八个实验人员等着他们，杨雪也来。
训练室与计算中心连通，但只是简单地搭外墙，面积很大，像座空旷厂房，房间左方摆放着台与飞行器造型接近，但看起来更紧凑、更重些金属装置。
“操作很简单。”名名叫艾伦实验员为他打开装置门，对乔抒白介绍按钮作用。
手指，眼睛，鼻子，嘴，牙齿，仿若同时被卷进台绞肉机，从软组织，到硬骨骼，被粉碎得平均。疼痛存在于乔抒白每个细小单位，每根神经末梢，他四肢里骨头像被抽走，皮肉软趴趴垂着，彻底地坏，听力消失，眼前是灰黑片虚影，有怪异东西从喉咙里涌出来，他低下头，终于看到别颜色，大片粉红色血沫淋到衣服上，像片粉色海洋。
——大脑也失去情绪，只剩安德烈短信：【会死。】这就是死亡之前景象，身体坏，即将死去，毫无希望。
跃迁机内部人体扫描仪发出红色警报。
不过乔抒白大腿上注射器启动。
锐利针尖扎进肌肉，他也没有丝感觉，只能感到自己身体像具已经完全腐朽尸体，又被泡进消毒水，刮除腐烂部分，缓慢地被迫愈合起来。
“……这样就可以指定目地，面板上也会有操作指示。”
介绍完，乔抒白复述遍，艾伦确认没错，从里面出来，看展市长眼，有些迟疑地问：“要近距离试次吗？”
“抒白，”展市长说，“你把坐标调在训练室对面，试试看。”
名实验员蹲下来，替乔抒白在大腿上绑近自动注射康复剂，乔抒白便爬进装置里，关上舱门。
训练室清空，展市长和杨雪跟着他们进入位于训练室上方观察间。乔抒白抬起头，可以隔着玻璃看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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