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抒白给展慎之打
电话，展慎之听罢沉默
会儿，但没有阻止，问乔抒白：“你决定吗？”
乔抒白说是，展慎之便说好。
“
马上就要出发，”乔抒白想安抚他，不让他担心，很有信心地说，“可能比你还早回家呢。”
挂下电话，乔抒白来到训练室，像吃饭喝水般熟练地穿上跃迁服，戴上康复剂注射器，把大腿勒得紧紧得，坐进跃迁机里。
上方
观察室，安德烈整个人趴在玻璃上，让乔抒白看得想笑。在产生恐惧之前，乔抒白迅速地按下坐标，从错误哈维塔星离开。
他讲长串乔抒白听不懂计算与科学术语，强调这位置绝对不可能没有颗，他计算出重量与大小行星。
“真没有。”艾伦无奈地打开跃迁机传回所有探测数据，展示空无物轨道。
这时，展市长也来，他脸色和安德烈不相上下，默不作声地快步走到显示屏前，艾伦又给他放次视频。
演算大厅除安德烈神经质嘟哝声，什
其他声音都没有。
乔抒白觉得四肢无力，他既没有完全接受他们这快能找回个合适居住地这好事，也不能接受美梦这快就破灭。
乔抒白觉得心痛，细细地抚着，从手心到手背，听见展慎之问他：“不大好看，是吗。”
“不是，”乔抒白低着头说，“想到以前，展哥手比软好多。还很嫉妒呢。”
“那没办法。”展慎之笑，握住乔抒白手腕，把乔抒白拉进他怀里。
乔抒白靠在他胸口，看着慢慢变亮天幕，在心里祈祷着，安德烈真可以找到个让人类不需要再对抗自然地方。
然而希望确实是残酷。
黑色宇宙，远方金红色恒星。
总觉得自己已经习惯，却始终觉得难熬死亡、虚弱。
乔抒白胸口很痒，但咳不出来，怕张口便是座椅血沫，强忍着睁眼，在迷蒙视线中，他确
他看着安德烈几欲发狂眼睛，还有四周计算员个个失魂落魄脸，想会儿，转头对展市长说：“去看看吧。”
展市长微微张张嘴，乔抒白在他眼中看到犹豫。
“人和无人跃迁机总是不样嘛，”乔抒白对他笑笑，“相信安德烈计算，也去那里看眼。现在就去训练室。”
展市长像是内心也很矛盾，想片刻，说：“抒白，算吧。慎之说得对，万有危险——不好瞒着他……”
“是要先和展哥说声。”乔抒白并没有打算瞒着展慎之，只不过他觉得这是他们必须做事，就像展慎之冒着危险下水，他也愿意为丝几乎看不到希望，便去做次如同死而复生跃迁。
回休息室睡小会儿，展慎之回摩区工作，乔抒白呆在房里发呆，没过多久，艾伦便给他打来电话，告诉他个让所有人难以接受噩耗：无人小型跃迁机回来，在原坐标位置，没有发现那颗行星。
乔抒白鞋都没换，跑到计算中心，见到安德烈坐在边，脸色苍白，嘴里嘟哝着“不可能”。
乔抒白挤到计算员中，反复看无人机传回来画面。
“那条轨道是空。”艾伦声音干哑，告诉乔抒白。
“不可能！”安德烈突然大声骂道，“不可能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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