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先问服务员要湿巾,周裴景呆呆坐在椅子上,任谢致别扭地给他擦脸。擦完脸,谢致说出去下,留周裴景个人在包厢里,周裴景这才慢慢回过神来。回想刚才发生事,觉得既尴尬又丢脸,自己居然在谢致面前哭成那样。
谢致到门外,打个电话叫家政赶紧去把周裴景房间收拾干净,叫她找人把门修好,想想觉得憋气,又打给李浩然把他顿骂,李浩然目瞪口呆在电话里被谢致骂个狗血淋头
小孩儿生气崩溃都细声细气,放在别人身上,谢致定会觉得是个扶不起娘炮,可是周裴景这样,他就觉得好玩之余又有点可怜。
周裴景房间门锁倒不是他弄坏。
高二国庆假期只有四天,李皓然在英国上高中,不知怎今年学校还不开学,就在某个晚上溜进学校找谢致玩,看到周裴景紧锁门,出去找个扳手把周裴景门锁给,bao力破坏。开锁,李浩然进到屋里,还饶有兴趣地翻查圈,把周裴景房间搞得团乱,随手撕几本周裴景画册,扔到处都是,还对初年级统发放床上用品评头论足:“你这个室友太娘,床单居然是这种少女颜色。”
幸好周裴景还没进门,不然他定会哭得更惨,谢致默默地想。不知怎,他竟然有点不想让周裴景看到他房里景象。
于是谢致挪几步,站到周裴景房门口,堵住门缝。
里翘着脚等他。周裴景换拖鞋,声不吭低着头走到房间门口,看见门开着条缝,顿时生出种不好预感。他伸手转转门把,没有阻尼感,怎转锁扣都纹丝不动。
周裴景回头看眼霸占大部分沙发谢致,鼓起勇气对他说:“门锁是你弄坏吗?”
谢致理都不理他,看似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里转播篮球赛。
周裴景见他不说话,又没有再问次勇气,想去楼下找宿舍管理员来修,路过谢致时候,被他拉住。
“去哪儿呢?”
周裴景哭会儿,看到谢致还拦在他面前,更加伤心欲绝,觉得自己倒霉透,边擦着眼泪边拿起行李,要往外走。
谢致心下有计较,拉住周裴景,放低声音跟他说:“行,别哭,不知道还以为虐待你。”
“你就是虐待!”周裴景还想走,泪水糊眼,长长睫毛湿淋淋地粘成簇簇,看起来可怜极。
谢致看见他这样,也心软,他伸手把周裴景行李提过来放在沙发上:“服你,个男孩子哭成这样。跟你道歉行吧,走吧,请你吃饭赔罪。”
周裴景沉浸在悲痛中,被谢致拉出校门,进家餐厅。
谢致力气很大,随便用力就很痛,周裴景手腕纤细,骨头软,这来感觉自己腕骨都要被他捏碎。
周裴景是假期玩乐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就迎来这样打击,大喜大悲之下情绪变得很不稳定,加上手又被抓得生疼,看着谢致眼泪就下来。
谢致诧异地盯他会儿,松开手:“怎还哭上?”
周裴景揉着被谢致捏发青手腕,哭得停不下来。
他是受够这样委屈,抽噎着控诉谢致:“你不想和住,也不想和你住啊,那去住杂物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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