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裴景百口莫辩,拉着他不放要他照顾人是谢致,现在过河拆桥嫌他多事也是谢致,总之他做什都是错。
好在周裴景早习惯谢致这被狗啃过脾气,选择终止不愉快话题,起身去浴室擦地。周裴景原本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小少爷,自从跟谢致住在起,什家务都学会,像个穷人家早熟儿童般,以十岁米六多年幼身躯,承担起六十平米房子里几乎所有活,也是挺不容易。
过会儿,周裴景干完活回房间吹头发,谢致听着吹风机声音,大约是回过神,也觉得自己这欺负
刚洗完澡还在擦头发,只听外面又是“咚”声。
周裴景又好气又好笑地跑出去看,谢致果然又掉下来。这次比刚才好点,谢致有点力气,已经可以扶着茶几坐起来,就坐在地上被靠着沙发腿发呆。见周裴景衣冠不整、匆匆忙忙地踢着拖鞋出来,点出根食指指责他:“周裴景,缺乏教养。”
周裴景看着谢致有气无力样子,心想,谢致生个病,跟变智障也没什两样,真希望他直别好起来。
“粥呢?”谢致问,又对周裴景招招手,叫他过来扶自己。
周裴景想归想,还是老老实实地过去搀起谢致,扶他去吧台喝粥。谢致摔下,困意消,精神也恢复许多,已经有走路力气,却偏偏要压在周裴景身上,让小孩儿艰难半背着他走。
,边哼歌边画画模样,还有以为他睡着,溜到沙发边偷偷想掀起些被角样子,时之间,竟连呼吸都感到苦涩难当。
“谢先生,裴景……”李荣海犹豫片刻,道,“还有希望见到他吗?”
“他会回来。”谢致目光依然停滞在手中画上,语气是不可错认坚定。李荣海觉得他并不只是在回答疑问,也是在说服自己。
他看着眼前低着头青年,几不可见地摇摇头,叹口气。
周裴景完成画,拿回房间书桌上晾着。客厅里,谢致还沉沉地睡着,窗外已经彻底黑下来,周裴景看表都六点半钟,食堂即将关门,赶紧留盏廊灯,抓钥匙和钱包去买饭。
客厅到餐台十来步路,走得有大半分钟。
周裴景看谢致脸色比下午时好多,就想回家,开口试探地问他,“你手机怎掉啊?你记得里边存号码吗,帮你叫家人过来照顾你吧?”
谢致粥喝半,原本舒展地眉头又皱下:“要走就走。”
“也不是……”周裴景小声解释,“那你就不跟家人说啊,有人找你怎办呢?”
“关你什事?”谢致放下碗,转头看他,周裴景被他冷厉神色吓跳,“你今天很闲?”
他在剩没几样菜柜前挑半天,给谢致打包份白粥,又路过医务室,配消炎药,买根温度计。
回去给谢致量,烧退差不多,就是昏昏沉沉直想睡觉,周裴景叫他起来喝粥,他动也不动。
“你先喝点粥,然后去床上睡吧。”周裴景劝他。
谢致抬起眼,瞪周裴景下:“刚才出身汗,你让去床上睡?”
周裴景莫名其妙,这有什关系吗,不过谢致爱在哪儿睡他也管不着,他给谢致掖掖被角,自己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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