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自己有气无力说道:“boss要新衣服,175,还有内裤,早上送去。”
这四个断句信息量太大,直被传性冷淡boss泡个175妹子带回家还把衣服撕烂!不能再穿!夭寿!
谢致身体该有些疲惫,闭上眼睛,很多事在脑海里盘踞着,好不容易睡着,却梦见十年前事。
他看见十岁周裴景躺在学校医务室里,而自己坐在床边,白炽灯冷光得照在小孩儿苍白睡脸上,时间分秒过去,就在吊针快滴完时候,周裴景突然睁开眼,他空洞目光直直看着谢致,拔掉手里吊针,鲜血从他手上针孔溢出来,落在地上,晕开深红色圆点。
梦中谢致是冰冷,他无法控制自己,依旧坐在床边,冷眼旁观周裴景走出
谢致给他套上T恤,暗暗松口气,这时候,周裴景还在纠结为什不能叫小虎,还有选哪个问题,眉毛拧在起,苦恼地看着谢致。
“为什不能叫小虎啊?”他问。
“因为小虎听上去很蠢,”谢致把内裤递给他,让他自己穿。周裴景顺从穿上,站直之后,内裤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胯骨上,谢致帮他把皱起T恤边缘放下来,遮到大腿根,“行,今晚就这穿吧。”
周裴景跟他确认:“蠢吗?不蠢。”
谢致带他去床上,塞进被子里,也不问他,替他做决定:“小虎蠢,你不蠢。那就叫裴景吧。”
集中在调温上,好像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那严谨。周裴景看他这认真,扑过来,只手抓着谢致手臂,另只手放在谢致试温手旁边,学他样,整个人软软得拱在谢致面前,谢致能看见他细软头发,和洁白纤细脊背。
周裴景太瘦,脊椎骨节节从他背上突起来,他跪在浴缸里,皮肤白近乎和浴缸陶瓷融为体。溅起水花凝在他背上,他轻轻动作,水珠就向下滑去。
谢致窒窒,退开些距离。
水温差不多可以,他关上出水口,倒些入浴剂,让水渐渐填满浴缸。
“这样洗过澡吗?”谢致问他。
周裴景反应不过来,张张嘴,说:“哦。”
“睡吧,”谢致调暗床头灯,看着在他家里,穿着他衣服温顺看着他周裴景,倾身非常克制地抱抱他,“晚安。”
出客房,谢致打生活助理电话。
这时候都是凌晨点,助理白天发现自己有感冒迹象,吃药,正睡得迷迷糊糊,接到老板电话,挣扎得掐自己几下才清醒过来,保持精神听老板嘱咐,挂下电话记进手机语音备忘录,倒头又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听着备忘录,他被震惊。
周裴景用手划齐到他腰上白色泡沫,划划,又拍拍,抓把在手里,抬头给谢致看:“棉花!”
谢致认命用浴泡给他擦洗身上,把水放掉,想拿花洒把他冲干净,他动作又急又快,周裴景不满意,他还没有玩够呢。
他推开花洒,搓着身上还没洗掉泡沫,说:“小虎是个碗。”
“以后就不可以再叫小虎,”谢致纠正他,“周裴景,裴景,小景,你喜欢哪个?”
这个问题好难,周裴景陷入沉思,任由谢致把他抓出来,裹上干燥浴巾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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