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谢致拿着身份证朝他晃晃,“你知不知道你可以重婚啊?”
周裴景听不懂,就不回话,他被这个大房子迷晕,坐在落地窗前看下面川流车潮和奔腾江水,又害怕又好玩。
“周裴景以后住这里吗?”他喜欢上用周裴景指代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本来是不需要周女士去,但是那边似乎出比较紧急问题,事务所负责人只有周女士有空,上周三飞就过去。”
谢致考虑下,道:“会给她打电话,你也帮拟个邮件……”
特助把邮件内容记录下来,说拟好发给谢致过目。
谢致看信息,拨手机号码,果然是无法接通。
他又试几次,依旧没有拨通,周裴景在里边呆得二十分钟,总算出来。他端端正正站着,不好意思地看着谢致:“衣服好。”
,安安静静得咀嚼,让谢致想起他第次带周裴景去外边吃饭,在秋天,晚餐,回程计程车开得不快,夜风吹着他们,谢致忘自己当时在想什,好像抱周裴景下,也好像没有,因为确都是很久远事情。
他收回走远思绪,习惯性地敲敲桌子,周裴景抬头看他,谢致道:“今天想做什?”
“要去上班,”周裴景说,“要洗菜。”
谢致说:“今天不洗,去做点别。”
周裴景摇头:“每天都要洗菜。”
这样周裴景,比十岁时要更加成熟好看,像株翠竹鲜活地生长在林间,将谢致无数次在梦里或想象中幻想着那个小孩儿化作实影,甚至更多——周裴景总能够带给人意想不到东西,他拥有很多很多可爱,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都总是纯粹天真,叫谢致感觉这世界上还有东西是好,有趣,能留恋。
谢致把他T恤翻起边袖口拉直,对他说:“裴景才好。”
上午谢致守约地把周裴景另外本相册拿给他,自己在他身边拿电脑处理些公务。
他原本是想带周裴景去香岛做检查,他外公在那边有间非常专业脑科医院。但不知周裴景母亲何时能联系上,不敢擅自带他走远,还是给他在自己私人医生所在医院定套全身检查,打算明天早带他过去。
饭店老板娘收拾周裴景私人物品,交给谢致司机,谢致打开那个印个旅社名字拉链袋,取出周裴景这十年来生活证据。周裴景居然还有身份证,名字写着李小虎,还有出生年月和身份证号,身份证照片像是周裴景十五六岁样子,表情严肃,大约是人口普查时候山村里给他入户籍。
谢致就今后都不用洗菜也不去饭馆工作问题和周裴景沟通半天,终于说服他,周裴景认可谢致,努力把刚才学到话讲出来:“变成周裴景,要干大事,不洗菜。”
这时候,生活助理也把衣服送到,是谢致常穿牌子年轻副牌,款式很简单,谢致带周裴景上楼,叫他自己换衣服。
站在门外等,谢致手机响,是特助来电。
“谢先生,周女士联系方式发给您,但跟她事务所解下情况,她最近在非洲个小国家做审计,通讯时好时坏,不定能立刻联系到她,”特助简洁说情况。
“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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