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不大,不过在中环有独门独院栋楼,医疗和收费水平都是亚洲顶尖。接待他们是这家脑科医院院长,也是谢致表舅,他在电话里就听谢致说过周裴景情况,看他眼神便有些同情与可惜。他亲自引导周裴景从楼到三楼,做各项检查。
周裴景大部分时候都很配合,谢致跟他说不动他就真动也不动,到抽血时候,周裴景看着针畏缩害怕起来,想把手臂从护士台前伸回来,谢致压着他手安慰他,说很快就好,周裴景检查项目多,得抽十二管血,看着护士个个试管装过去,谢致脸色比周裴景这个被抽血人还要难看,反倒要周裴景顺顺谢致肌肉紧张手臂,说不怕。
表舅看谢致如临大敌姿态,不禁唏嘘谢致怕是把辈子耐心都倾注在个人身上。
犹记得十几二十年前,他带儿子去杭城,自己去公
周裴景用力地点头:“喜欢!太好!”
“什好?小鹿好?”谢致故意为难他。
周裴景把脸贴在小鹿角上,幸福地蹭蹭,又跑到谢致身边抱抱他:“学长好。”
谢致骇然,喉口发紧,无法动弹,半晌,他才听见自己喑哑声音:“你叫什?”
周裴景又在小鹿边上摸小鹿尾巴,闻言疑惑看看谢致,没有回答。
谢致收拾些行李,左右找不见周裴景,上楼看,周裴景站在书房桌子边,欣赏昨天挑画。
画叫人挂高,周裴景保持着仰着脖子姿势,还踮着脚,看起来怪吃力,谢致就走过去捏住他脖子:“不累啊?”
“好看。”周裴景词汇贫乏,只能分辨好和坏,词库里并没有形容词这种东西存在。
谢致艺术天份有限,小时候学过素描,认识名画,别人聊艺术能够谈几句,他觉得这样就够,毕竟只要他愿意开口,就是说得偏进马里亚纳海沟,在场人也能给夸出朵花来。像这幅花里胡哨没主题抽象画,谢致是全然欣赏不来,找不到这块八十乘八十厘米块花布卖点在哪里,不过周裴景喜欢,他只有掏卡份。
“喜欢话就拆下来,带走?”谢致问他。
“是谁?”谢致走过去,努力不让自己表情看起来太过恐怖。
“学长呀,”周裴景觉得奇怪,谢致怎连这都不知道呢,他肯定自己,“学长呀。”
“那谢致是谁?”谢致追问。
“谢致……学长。”周裴景说完,注意力又转移到钢琴上去,他走过去敲敲琴键,喜欢上这个会发声东西。
吃过午饭,谢致带他去医院。
周裴景拒绝:“挂着好看。”
海市飞去香岛航程不久,周裴景从江省出来时候老板带他坐过次飞机,这会儿也没有很闹腾,坐着将安全带打开又插进去,打开又插进去,谢致都小睡会儿起来,他还在玩,飞机快降落才被谢致强迫系起来,不再重复动作。
谢致香岛房子在靠海半山腰,他给周裴景准备个惊喜。
周裴景推门进去,昨天闹着想要森林小鹿就竖在客厅钢琴边上,周裴景叫声,跑上去抱住小鹿脖子,激动地说:“小鹿!小鹿!”
“没有小猪,可是有小鹿,可以吗?”谢致看周裴景这高兴,也陪着他笑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