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凛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注视谢西槐会儿,道:“既和道走,就别总打些要逃跑鬼主意。”
谢西槐点点头,又忍不住辩解:“就是看看。”
看见盛凛不相信眼神,谢西槐又慢慢说:“也不敢去找舅舅啊,害他怎办?”
“欠你车马费,等你送到京城,去和他要便是,他定会给你。”谢西槐说着便觉得很心酸,他也只是个没有受过苦娇气世子,就算不学无术,懒惰贪玩,却从来没存过坏心眼。
他和盛凛起呆这久,不如谢西林和盛凛处半柱香。
盛凛放开他手腕,坐起来,道:“扣朵小花。”
“不行!”谢西槐眼看着自己小花都负债,也坐起来狡辩道,“什小花不小花,攒小花这规矩可没签!不认!”
这间厢房chuáng挨着墙,盛凛把谢西槐按到墙上,和他靠得极近:“你说不认就不认?”
盛凛是习武之人,修又是纯阳功夫,气势很盛,常人离他老远都能感觉他那股压迫感。如今他和谢西槐不过拳距离,谢西槐退无可退,又见盛凛面上不虞之色,不知怎就怕起来,心都要从喉口跳出来,像房里呆十几个要杀他刺客似。
“那,那可以商量嘛……”谢西槐不敢再看盛凛,低头抓着被子道。
支在他上方盯着他。
“本,本世子就是要去方便下,”谢西槐边往里缩,边想着借口,“你白天赶车那累,又是杀人又是抛尸,不想吵醒你嘛。”
他越说声音越大,自己也都要相信,盛凛却不信:“是吗?”
“当然啦。”谢西槐扭来扭去想从盛凛身下钻出去。
盛凛手按住谢西槐只手腕,问他:“谢西槐,你白天怎说?”
谢西槐终日苦思冥想,还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入盛凛法眼,要如何才能叫盛凛像喜欢谢西林样喜欢他,相处间可以和气些,不要老是扣他小花,叫他闭嘴,又哪儿也不准他去。
谢西槐说大堆,盛凛
“怎商量?”盛凛抬手便钳着谢西槐下巴,将他脸抬起来,谢西槐害怕眼睛里就要泛泪水,他犟不过盛凛,只得没什底气地看向盛凛。
谢西槐以为盛凛要怎罚他,却见盛凛突然愣愣,手上力气也似松些,不再那用力地捏着,倒像是摩挲,盛凛指腹有些粗糙,把谢西槐下巴弄有些痒。
“你不要总是扣小花。”谢西槐觉得盛凛没有那生气,还真斗胆跟他商量起来。
他因为适才害怕,说话也带些细碎鼻音,说完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冷,低头看,衣襟在拉扯间开大半,几乎能看见小腹上凹陷肚脐。
谢西槐半跪着把盛凛还抚着他下巴手推开,低头整整亵衣,才又追问盛凛:“好不好?”
谢西槐又急又怕,都怪盛凛总不言不语,都叫他忘盛凛功夫很好,还有这可怕面。
这时候也不能再嘴硬,谢西槐立刻回答道:“说好好表现。”
见盛凛还看着他,谢西槐又抢着说:“会乖,不乱跑。”
“你觉得你乖吗?”盛凛又压低些声音,靠近他点。
谢西槐害怕地抿抿嘴,小声说:“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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